楚佑凡不知道這是提醒自己不該只看到眼前的她，亦或是更深層的含義。
沉默片刻后，他開口：“師父……”
“走吧，佑凡，我們該下山了。”徐如意先一步起身，“這會慢慢下去，剛好趕上。”
楚佑凡連忙撐起來，小心翼翼扶住她。
緩坡的小山很容易就下去，一路收獲的風景比來時又有不同。
他似乎有些明白，她之前問話里的意思了。
回到比武場，擂臺上已經站了兩個對戰的人。
徐如意悄聲對他說道：“佑凡，一會如果和程清全對上，你盡量不主動迎擊，采取迂回戰術。他的這些招術，都是臨時抱佛腳而來，時間一長，必留破綻。”
“徒兒明白，請師父不必掛心。”楚佑凡答著，隨后悄悄盯她一眼，心里敲起了小鼓，“可是，徒兒多少還是會有些緊張。師父……”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一只柔軟小手握住了自己。
徐如意面上無奈，看了他笑：“有什么好緊張的？放心，他不會是你的對手。程清全在師父看來，不過是華而不實的幾個招術看著唬人，沒有經過時間沉淀和打磨的東西，遲早會露出馬腳。難道你還真怕了他？”
楚佑凡點頭，說話間悄無聲息反握住她：“有師父的鼓勵，徒兒定當不負所望！”
徐如意只感覺自己的手被他緊緊包裹，有些失笑：“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也不看看自己都比師父還要高了。”
這家伙，哪里是緊張比賽了？怕是在趁機撒嬌，想求她的安撫罷了。
徐如意有些無可奈何：“好了，先打敗其他對手，進入下一輪再說與程清全對決之事。”
“好。”楚佑凡站了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角。
他上場，很快擊敗其他對手，輪到與程清全對決。
早上的時候，楚佑凡還覺得這個男人猛然間變得氣場強大，自己不太有把握。
可現在，不知為何沒了那種感覺，要取勝似乎并不是難事。
楚佑凡昂首挺胸，頎長矯健身形讓他看起來器宇軒昂。
別說那些懷春的少女，就連徐如意看了也不禁想要稱贊。
擂臺上的少年微微轉頭，目光調向她這邊。
徐如意給了他一個肯定鼓勵的微笑，帶著溫和柔潤的眼神盯了他。
這瞬間，楚佑凡似乎獲得無限能量，對自己也信心百倍起來。
他并不知道，之前戰神一般戰無不勝的對手程清全，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其他人大概還沒有感覺出來，擂臺下的群眾們只為他捏把汗。
在他們看來，程清全簡直氣勢如虹，無人匹敵。他來勢洶洶完全不知疲倦的戰斗狀態，也令不少人忌憚。
看到雖然身形修長挺拔，卻明顯清瘦單薄的少年，大家真怕他也犧牲在程清全手里。
楚佑凡鎮定自若，看著那邊的男人：“程少主，請多關照。”
這會兒的程清全，其實內力消耗太大，已經沒了之前的傲氣。
他在回到房間“休息”之后，發現這一次不僅沒有得到內力的補充，反而似乎被吸走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