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
徐如意咬著筆端思考，要把她的面具做成什么樣。
而這一邊的寧夜則靜靜看了她。
一臉認真的女孩子正低垂了小腦袋。纖長的眼睫半蓋住那雙有靈性的大眼。
專注的樣子，實在太討人喜歡。
他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拉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來。
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徐如意抬頭。
她不解問道：“寧夜哥哥，你不畫自己的，盯我干嘛？”
她有些呆萌的樣子，一下子讓男人如掉進蜜罐。
寧夜的整顆心都被她牢牢系住，愛極了她的小模樣。
“我看看你，然后好畫上去啊。”他指指手上的東西。
“不許畫我！”徐如意一臉傲嬌別過頭。
“為什么？別小看我啊。”寧夜執了筆的手在調色盤中輕漾，“部隊上也有繪畫班，我在那里呆過半年的。”
徐如意撇了嘴，“又是當班長吧？我才不要被你畫那個上面！”
寧夜笑，“好了。我不畫你。你快做自己的。”
等到徐如意重新低了頭，他抬手，蘸了些水粉顏料，悄悄往她臉上抹去。
“啊……”徐如意冷不防被他偷襲，一下子躲開。
發現是他在惡作劇之后，便不服氣地也拿了水彩在他臉上抹。
“居然學會反抗了？”寧夜一臉意外的樣子。
“為什么就許你使壞？”她不服，繼續往他臉上抹。
兩人嘻嘻哈哈打鬧著。
別人好好一家店，愣是被兩人弄成了一團糟。
“哈哈哈……”徐如意看著自己的“杰作”，開心不已。
寧夜帥氣的臉，被她的彩筆涂得花成一片。
不過，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眼睛被他偷襲成功，畫上了一個圈。
“小丫頭，你可以直接送珍惜動物園了。”寧夜也笑。
那邊的姑娘，被他畫成熊貓一般，實在太可愛了！
“可惡……”
“先生，小姐……”店員很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
“對不起。”兩人這才收斂。
徐如意坐好，狠狠盯了對面的他一眼。
寧夜無辜地攤手，“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不畫了！”她筆一扔，起身。
“哎……”寧夜趕緊拉住她，耐心地哄，“對不起嘛。如意，原諒哥哥好不好？”
“不原諒！”
他愣了愣，隨后笑，“好了。是我不對。請大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一次？”
“那，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寧夜無奈。他笑了笑，好脾氣地拉住她的手，“哥哥欠你一輩子的，好不好？”
他的話很甜，不過徐如意仍然不買賬，“你早就答應過，要任我欺負！”
“是，我答應過，你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可以了嗎？”
“要對我千依百順！”
“千依百順！”
“什么都必須聽我的！”
“什么都必須聽我家小丫頭的！”
“還要……”
寧夜笑了，很執著地牽了她，“消氣了沒？哥哥錯了，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
“這還差不多。”
“那，我們繼續畫？”
徐如意指指門外，“雨停了。”
“好吧，那我們走。”寧夜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