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看不到希望,就來到世界兩天,寧舒覺得這種日子比撿垃圾還要痛苦。
尤其還在一副死人的身體里。
2333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委托者獻出全部的靈魂之力,并且在任務完成之后,將不會回到世界,選擇轉生,說是不想再做父母的孩子了。”
“還有她說她在看著你,如果你做得不滿意,她要打差評。”2333說道。
這孩子……
如果她離開了,這具身體就徹底死了,整個人也就死了。
委托者不回來了,寧舒就少了一些顧慮,難就不用考慮委托者回來之后的事情,該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反正這具身體是要死的。
寧舒現在比較期待晚上,因為只有晚上才有時間讓她修煉,讓她修復自己的身體,并且稍微自由一點。
就當磨練自己的心志,寧舒覺得自己每天都被快要形成實質的怨氣和絕望包裹中。
一些心態崩了的孩子會直接從樓上跳下來。
一到了晚上,寧舒不會睡覺,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修復身體,因為現在的身體,稍微體罰一下,甚至就可能沒命。
寧舒正在修煉,感覺睡在下鋪的人起床了,往廁所去了。
寧舒沒怎么在意,畢竟睡覺起夜是很正常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下鋪的女孩還沒有回來,而且寧舒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有血液。
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寧舒趕緊從床上下來了,到了廁所,看到女孩拿著吃飯的叉子將自己的手腕扎得血肉模糊的。
到了學校,學生身上的東西都會沒收,手機這樣的通訊工具根本就不可能放在身上,一些危險物品都要被沒收。
把吃飯的叉子收起來,說明早就有了自殺的念頭。
用叉子扎自己的手腕,鮮血流了一地。
寧舒認出了這個女孩,是那個被當眾脫了衣服用實心鋼筋打的女孩,又跪在孔子像面前半天的女孩。
寧舒趕緊從柜子里找了衣服按在她的手腕上,搖醒了一個女生,讓她趕緊去找人,有人自殺了。
但是被寧舒搖醒的這個女孩非常冷漠,甚至非常抗拒去找人,或者說不敢。
就算有人死在了面前,這些孩子都不敢說什么。
寧舒摸了摸脖子,她這可憐的脖子真是多災多難的。
寧舒咚咚下樓,搖著鐵門說有人受傷,趕緊送醫院。
很快就有宿管,教官和老師來了,將這個女孩抬走了。
不過并沒有送醫院,而是找了一些藥水隨意涂在傷口上就算完事了。
學校鬧出這樣的事情不太光彩,草草就處理了。
這個女孩當然沒有死掉,拿著叉子胡亂扎,就算傷到了手筋,又不會帶到醫院去。
更加不敢簽病危通知書,不敢通知學生的家屬,沒有簽字,醫院也就只有按照一般的傷患草草處理。
寧舒感覺骨頭縫里嗖嗖冒涼意,身體大概真的要死了。
人對自己的崽子咋這么惡毒呢?
自己的崽子呀!
即便是出了這檔子,學校依舊如往昔,不過這個自殺的女孩被全校批評了,自殺未遂的孩子又要面臨一次自尊的凌遲。
就算是犯人也不會這樣過分吧。
寧舒覺得要不要利用這個將死的身體來一波比較轟動的事情。
反正這具身體堅持不了多久了,要不拽著學校校長一起從樓上跳下去,黃泉路上好做伴。
不過存在的東西都是有存在的價值,這種機構為什么存在呢,是因為有市場需求,那些無法管教自己孩子的父母家長需要這樣的機構。
讓別人來將自己的孩子調教成乖寶寶。
有需求就有市場,這種機構只會遍地開花。
寧舒已經不想在這個世界呆了,本來身體沒好,每天又是跑步,又是搬磚跟勞改一樣。
得想一個辦法,讓這些親愛的家長們也來感受一下這些美好的教育。
反正這樣的機構可以教育孩子成為合格的好孩子,那么也能讓這些家長變成合格的好家長。
那這些家長變得不再專制,不再不耐煩,抽煙打牌喝酒,黃賭毒這些東西肯定就會被戒掉,變成孩子心中完美的父母家長。
寧舒腦海中的燈泡一亮,想到了一個操作,就是操作起來非常地困難,而且自己的身體中一點力量都沒有。
如果要使用這樣的逆天的陣法,寧舒覺得自己可能要遭雷劈。
可是寧舒的心中蠢蠢欲動,越想越覺得是個好辦法,就是需要力量,可是她一點力量沒有,身體還要死不活的。
寧舒心里思索著,當然也在注意周圍的情況,稍微一走神就有一條龍鞭實心鋼筋抽過來。
這種打在身上簡直生不如死,生無可戀。
打一下,好長時間睡覺都不敢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