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4.
寧舒跟陳寧媽媽說了一會話,陳寧媽媽一直在囑咐寧舒不要鬧脾氣,不要離婚,一旦離婚對兩個家庭來說都是一場地震。
兩姓之好就可能變成仇人。
陳寧媽媽還隱晦地說之前安家給的十萬塊彩禮錢已經用完了,家里各種電器裝修。
言外之意就是讓寧舒為了十萬塊忍著,到時候如果安家索要十萬塊彩禮錢,家里沒錢給。
寧舒:……
“陳寧啊,從小到大你都不讓家里人操心,你是懂事的,受了委屈往孩子看看,孩子還這么小。”陳寧媽媽摸了摸寧舒的頭,“女人就是這樣,誰都是這樣過來的。”
寧舒表情木木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數。”
“你弟弟過不久就要結婚了,你和女婿別鬧出什么事情來,讓你弟弟岳家覺得不高興。”陳寧媽媽說道。
寧舒隨意地問道:“日子定了嗎?”
“正在商量日子呢,到時候還要請你和女婿過來,好好跟女婿說說。”陳寧媽媽說道。
寧舒哦了一聲。
陳寧媽媽又送了一點雞蛋過來,讓寧舒好好補身體,寧舒勾了勾嘴角,“謝謝。”
陳寧媽媽走之前又囑咐寧舒,沒事不要跟女婿鬧矛盾。
寧舒非常沒有誠意地嗯嗯了兩聲。
至于原主弟弟結婚,寧舒都還沒有決定去不去,寧舒沒有見過陳寧的弟弟,只是初步感覺感情挺淡漠的,姐姐生了孩子沒來看一眼,用著姐姐的彩禮錢裝修娶媳婦。
好像現在女人過的基本都是這樣生活。
寧舒聳了聳肩膀,感覺累了躺在床上休息,至于娘家的事情,寧舒并不在意。
她肯定是要離婚的,真以為她想跟安金偉過日子。
最先亮出底牌的人容易輸,因為法律緣故,一年之內安金偉都不能離婚,就算是提出了法院也不會受理,她現在占著先機。
睡著的寧舒被一陣聲音吵醒,睜開眼睛看到安金偉正從衣柜拿衣服,把衣服放在箱子里。
安金偉掃了一眼寧舒,面色無比冷漠和厭煩,將自己的領帶襯衫西裝外套都裝在箱子里。
寧舒問道:“你去哪里?”
“我不在家里住了,等你什么時候想好了離婚,再來告訴我。”安金偉冷冷地說道。
寧舒無所謂,管你什么地方,又用這種辦法,又要用這種漠視人的方式折磨人。
寧舒一句話不說,就看著嬰兒床上的孩子。
安金偉被寧舒冷淡的態度氣得要死,在安金偉的心里,自己要離家了,對方就應該要誠惶誠恐地挽留他,求他不要走。
這樣的女人要來做什么?
“陳寧,我直接跟你說了吧,我是肯定要跟你離婚的。”安金偉說道,“只要分居的時間長了,我也可能跟法院提出離婚,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破裂。”
感情破裂?
有毛的感情,談什么破裂!
寧舒點點頭,“這樣啊,那祝你順利。”
搬出去住最好了,看沒有人給你端茶倒水,沒有人給你做飯洗衣,你的工資又能挨到什么時候。
安金偉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遲早讓你從這個家滾蛋。”
安金偉把箱子重重一蓋,提著箱子就走了。
安金偉媽媽拽著他不讓他走,哀求安金偉不要搬出去,還一邊罵寧舒。
安金偉媽媽眼淚汪汪的,安金偉從來沒有離開過家,出去她該多不放心呀。
安金偉執意要走,扳開了安金偉媽媽的手,提著箱子就走了。
安金偉媽媽沖到寧舒的房間,眼神仇恨地看著寧舒,“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讓金偉走。”
寧舒把孩子抱在懷里,捂著孩子耳朵,免得被安金偉媽媽聲嘶力竭給嚇到了。
“就算要走,也是你這樣的女人滾,陳寧你還長本事了,把金偉給我找回來。”安金偉媽媽朝寧舒咆哮,神色充滿了厭惡。
寧舒說道:“腿長在他身上,他要去什么地方我攔不住,我能把他的腿給砍了嗎?”
“你還狡辯。”安金偉媽媽朝寧舒喊道,“你去把他找回來,就是跪著求也要求回來。”
寧舒面無表情,“我做著月子呢,你讓我出去找人。”
什么事情都怪在她的身上,還要跪著求回來。
什么人呀。
寧舒抱著孩子無視安金偉媽媽。
安金偉媽媽喋喋不休一直罵寧舒,什么難聽的話都說出來。
“婆婆,你這么罵我,我心里好難受哦。”寧舒呲牙朝安金偉媽媽笑著,露著森白的牙齒。
寧舒抱著孩子下床了,安金偉媽媽嚇得臉色一白,轉身就快步出了房間。
寧舒嗤笑了一聲,跟著出了房間,朝安金偉媽媽說道:“婆婆,你跑什么呀,我話還沒有跟你說完呢,晚上我要喝點蘿卜湯,排骨燉蘿卜吧。”
“去吃.屎吧,把金偉氣走了,還有心思吃飯,做夢吧。”安金偉媽媽沖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別以為我怕你,你發瘋我就怕你,你把我兒子磋磨成那樣,還有臉要吃東西,仗著有毛病就要別人慣著你,要同歸于盡就來同歸于盡啊。”
寧舒歪著頭說道:“我要吃點東西就大逆不道了,你兒子自個走的,關我什么事情,別以為你手上拿著刀我就怕你。”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那就同歸于盡吧。”寧舒毫不在意地說道。
“如果不是你讓金偉不高興,不是你在這個家里讓他看的糟心,他怎么會走。”安金偉媽媽眼圈紅著,“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都是因為你。”
寧舒翻了一個白眼,“他有沒有離開過家關我什么事情。”
“你這個女人,黑心肝的,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丈夫,只圖自己逍遙快活,安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娶了你這樣的女人。”安金偉媽媽舉起手拍著膝蓋,“不能為安家傳宗接代,生個丫頭片子還上天了。”
寧舒面無表情,“你又不信安,整天把安家掛在嘴上,嘖嘖嘖……”
“又鬧什么,真是一分鐘都不得安生。”在陽臺抽煙的安金偉爸爸走進來,看到對峙的婆媳倆,“還不把都刀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