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坐了好一會兒，顧明珠覺得自己的魂總算是回來了。
她脫掉了濕衣服，熱水劃過身體的時候，才有一種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
大概半個小時，她才從浴室出來。
卓以凡看著她的臉色總算是紅潤了一些，暗松了口氣，“歡歡，這是你的衣服，你沒事吧？”
顧明珠抬頭看著他，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越發看不懂他。
“卓大寶，我就問你一句，你說實話，是你在我的志愿表動了手腳嗎？”
卓以凡輕抿了一下嘴角，沒錯，他入侵了電腦系統，看過她填報的志愿，然后將她的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對調了一下。
平時，這個男人，平時毒舌得總能一句話就能把她氣死。
這下子，他沒有說話，就是代表默認。
顧明珠氣極了，心里一團怒火燒起，燒得她心肝好像疼了起來。
她那么努力讀書，就是想考一個好點的成績，想要獨立生活幾年。
可是沒有想到，她那么努力，結果不如這個男人動動手腳，輕易就抹殺了她努力的一切。
顧明珠緊緊地握著手，想要一巴掌甩過去。
最后，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從他手上接過袋子，然后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換衣服。
卓以凡看著剛才顧明珠紅著眼睛，明明是很生氣，結果她一句話都沒說。
她的眼神，分明就是透著失望。
以往，她總會閃著一雙大眼睛，跟他斗嘴。
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卓以凡是覺得挺有趣的，所以從小到大喜歡逗她。
現在她不說話的樣子，就像霜打的茄子，又似失水的黃瓜，一點生氣都沒有。
他不由得有些心急，他不放心讓她去帝都，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再者，他是覺得，顧明珠要是去了帝都上大學，他會少了很多樂趣。
房間里，顧明珠脫掉了酒店的睡袍，從袋子拿出卓以凡送來的衣服。
可是心里覺得好難受，她沒有想到卓以凡這么壞的。
在寧城，她知道他本事大，可是他怎么可以壞到這種地步的？
顧明珠越想越難過，眼淚一顆顆掉下來，滴在那套新衣服上面。
卓以凡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拿著衣服進了浴室換掉。
等他出來的時候，看到顧明珠還把自己鎖在房間里。
他走過去，輕敲著房門，“珠珠，你沒事吧？”
顧明珠已經換好了衣服，聽到某人的聲音，她抹了把眼淚。
事已至此，她也沒有辦法。
只是，她對某人已經很失望。
顧明珠走過去打開門，也不想看到他，不想跟他呆在同一個地方。
“走吧，我要回家。”
卓以凡覺得，現在珠珠兒打他一頓都可以，他絕對不還手。
可是她現在這么冷靜，不哭不鬧的，反倒讓他覺得心里更加不舒服。
“珠珠，你真的很想去帝都嗎？寧大也不會比帝都差多少。如果你真的想去帝都上學，那也沒有問題。”
“不想去了，寧大就寧大吧。”
她已經死了心，光明正大進入學校，和搞關系進入的學校，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