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遞給眾人一個眼神,眾人意會,原來黑鳳是在裝暈啊?
這個狡猾的女人!
老楊頭急著回去了,且看楊永進臉色很難看,畢竟是他的前女婿……
老楊頭于是對李偉說:“畜生,你丟你的人,你還丟了咱老楊家的人,勇孝有你這樣的爹是他的恥辱!呸!”
李偉跪伏在老楊頭的面前,一聲不敢吭,擺出一副任憑處罰的樣子。
老楊頭擺擺手:“咱也不罰你,因為繡繡早跟你和離了,你再咋樣荒唐都是你的事。”
“現在,黑鳳我們幫你救出來了,黑鳳咋樣回村去,我們不管。”
“下回你做畜生事膽敢靠近我們老楊家祖墳地,我剝了你的皮!”
李偉把腦袋用力磕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
老楊頭對老楊家其他人說:“走吧,咱回了,晦氣!”
大家伙兒紛紛撿起東西隨著老楊頭離開,走了幾步,楊永進再次轉身,回到李偉跟前,掄起手里的鋤頭柄打在李偉的背上。
李偉悶哼一聲,趴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怨憤的瞪著楊永進。
楊永進指著李偉的腦袋,厲聲說:“我把閨女嫁給你,是我楊永進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事,畜生!”
雖然先前打李偉的時候,楊永青他們過足了手癮,掐黑鳳的時候,楊若晴和楊華梅也是毫不含糊。
可是,當大家下山,這一路上每個人卻都各有心思,氣氛突然就沉悶下去,也沒人主動開口說話。
“晴兒,為啥我把黑鳳打了一頓,把李偉也踢了幾腳,可我這心里卻老大不痛快呢?”楊華梅到底還是忍不住,湊到楊若晴身旁,小聲嘀咕。
楊若晴說:“事情的根源其實不在黑鳳,而在李偉。”
楊華梅皺眉,若有所思。
楊若晴望著前面隊伍里二哥楊永進那僵硬的背影,接著小聲說:“因為男主角是李偉,這非常打二哥的臉,就算咱抓到了現行,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偉雖說被打了個半死,但是,老楊家這邊也是兩敗俱傷吧!
楊華梅嘆口氣,“李偉越來越不似人形了!得虧咱繡繡跟他和離了。”
楊若晴點頭,“今天也幸好繡繡沒同來,留在家里照顧勇孝,若是她來了,看到這一幕,可能這一年多來調整好的心情,要再次破功。”
“晴兒,照你這么說,咱繡繡……該不會還忘不掉李偉吧?”
“姑姑,繡繡又沒有失憶,咋可能忘掉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另外一層意思,你懂的……”
“嗯,我懂。”楊若晴道,“從繡繡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準備開始新的生活了,也漸漸從李偉的陰影里走出來。”
“不過,畢竟曾經兩人有過那樣關鍵的幾年,又是繡繡嫁的第一個男人,還是勇孝的爹。”
“就算繡繡刻意不去回想跟李偉相關的一切,可只要看到一天天長大的勇孝,估計繡繡都會看到李偉的影子。”
勇孝那孩子,隨著年紀的增長,手腳舒展開,眉眼五官也一點點長開,越來越有李偉的影子了。
基因這個東西,是很霸道的,桃子樹上結桃子,李子樹上就結不出棗子來!
一路的沉默,直到快要走到山腳,遠遠的,大家伙兒看到了提前批次下山的孩子們。
他們在河壩那邊玩,踢著石頭子,笑聲飄過河面,傳到這邊眾人的耳中。
楊永進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從身后的一眾老楊家人身上逐次掃過,神色復雜。
“拜托大家伙兒一件事。”他艱難開口,聲音晦澀。
“二哥,你啥都不用說,我們知道咋做。”楊若晴道。
她也看了眼眾人,說:“今天咱在林子里,遇到的是兩只掉到獵人陷阱里的狍子,大家伙兒說對不對?”
眾人愣了下,隨機反應過來,紛紛點頭。
“是的,就是兩只狍子,兩只畜生!”
氣氛恢復了,大家伙兒到了河邊,跟孩子們匯合。
面對著孩子們的詢問,畢竟先前是孩子們先發現洞里有怪聲音的。而孩子們的記憶力也好,肯定是要問的。
大家統一了說辭,說是兩只狍子,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
到了村子里,眾人先是各自回家歇口氣,換身衣裳或者換雙鞋子什么的,差不多了就陸陸續續來了村口小二房這邊,因為今天晌午的酒席就安排在二房。
這次給楊華安做十周年忌,買香紙炮仗以及其他東西的錢,是老楊頭和譚氏掏。
但是招待大家伙兒吃席的錢,卻是楊永進,楊永智,楊永青三兄弟均攤的。
這也是必須得,因為他們仨是楊華安的親兒子,大家伙兒過來給他們爹辦十周年忌,他們得承這個情。
只是,這世上還是不存在不透風的墻。
這不,林子里的事,不知怎么地,到底還是傳到了劉氏的耳中。
劉氏一旦得知了,那不好意思,整個老楊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其中包括曹八妹,以及繡繡。
原本是準備辦完酒席的當天就回鎮上酒樓的,因為得知了這件事,繡繡一時氣血攻心,從凳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
當時據說勇孝還被她抱在懷里呢,勇孝都跟著摔倒了,被聞聲進門的繡紅看到,繡紅又要去抱勇孝,又擔心繡繡的情況,急得嗓子都喊得嘶啞。
雖然后面楊永進和曹八妹趕過來,一番折騰,又是灌茶水,又是掐人中穴,把繡繡從暈厥中掐了回來,但是,繡繡的狀態卻很不好,精氣神仿佛被抽調了大半!
他們夫婦不放心,留了繡繡在家里住一晚,好請旺生過來給繡繡把下脈。
夜里,旺生留下一包滋養心神的藥便離開了,楊華忠楊華洲兄弟,孫氏,包速運妯娌,以及楊若晴一塊兒結伴來了小二房。
探望繡繡的時候,繡繡雖然靠在床上對這些長輩的到來也表達了謝意和感激,但是她整個人真的好虛弱,跟白天看到的她對比,判若兩人。
“看這個情況,這幾日最好不要去酒樓了,就在家里好生養著吧!”楊若晴提議。
曹八妹和楊永進自是朝她投來感激的目光。
然而,繡繡卻掙扎著坐起身,對楊若晴說:“多謝姑姑體恤我,但我明日還是想去酒樓,只有去酒樓,我這身體才能康復,留在家里,我怕會越來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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