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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一對這副堪輿圖已經了然于心,駱風棠說的撤退路線,就是當初駱風棠兩次武裝威懾時候,走的兩次路。
駱風棠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哪怕是這條路都走了兩步,也要反復確認。
“黃素壽聯系了沒?”駱風棠合上堪輿圖,對著身邊的禾一問道。
禾一略微皺了皺眉,隨后點頭說道:“聯系過了。看來你都知道了。”
駱風棠點頭,拿出了千里鏡,觀察著整個夏都,這座依山而建的城池,是一個“工”字型,圍約二十八里的城池,這是一座山城,若是沒有特別的方法,很難拿下。
他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夏都的守軍,在黎明時分的守備,十分的松散,和自己前兩次來的時候,沒有什么區別。
駱風棠稍微沉默思忖了片刻說道:“你和內侍省的聯系,我打一開始就知道,后來皇上跟我說過這事,才確認的。”
“皇上說的?”禾一驚訝的看著駱風棠,最后只能搖頭。自己這個皇上,不知道應該用什么詞語去形容。
駱風棠拍了拍禾一的肩膀說道:“皇上跟我說的原話是,若是誰說駱風棠謀反,皇上他萬萬不信。但倘若真的有一天,因為君不密則失臣,駱風棠走上了這條路,那就先把禾一關起來,哈哈哈!”
“皇上真是一個妙人。”禾一只能微笑而不失禮貌的回答著。
駱風棠略微有些悵然,自家這位皇帝,有些時候在某些方面,倒是極為有趣。
他笑著說道:“人心不能去考校,皇上做事自然有皇上的道理。”
“你和內侍省的聯系,存在也是一件好事。”
“我不多過問,照舊就是。皇上也沒跟王昀說,我知道了此事。一切照舊就是。”
一切照舊?禾一哭笑不得,這怎么一切照舊。
什么是圣眷正隆?這就是吧。
禾一略帶幾分無奈的說道:“黃素壽說明日卯時破曉時分,黎明將至時,他會,打開夏都的城門,大軍進城即是。”
駱風棠仔細品了品這句話,在地上畫了三個圈,用力的抹去,帶著幾分擔憂的說道:“大夏衛家可靠嗎?我們這次不求攻城,只是嚇唬李云武,若是衛家反手把黃素壽給賣了,他……”
“他就死了。”禾一肯定的說道。
駱風棠閉目思忖了良久,說道:“今天這一天,你跟黃素壽再書信往來一下,若不是萬全之策,還是以保命為主。”
“命令軍卒原地修整,不生明火以干糧為食,明日寅時,人銜枚,馬裹蹄突襲夏都!”
此時的夏都內,黎明時分,城里已經有了幾分熱鬧,豆腐鋪子和早餐鋪子早就開始了準備販賣的食材,而此時的黃素壽也趁著天色微亮,人最慵懶的時分,來到了衛家。
衛博文住在夏都內,同為齊人,而不是大夏本土人,這讓衛博文和黃素壽的關系走的很近。
而黃素壽略微有幾分焦慮的等在門口,此時夏橋城之戰,人盡皆知,駱風棠將軍率領飛軍趕至夏橋城下,以及大齊皇帝的申斥,也讓大夏王庭上下驚懼。
此時自己的登門拜訪,其意義,想必衛博文心里清楚。
衛家,是整個大夏王廷最大的齊人勢力。
而這股勢力,是歸齊還是歸夏,就看這衛家的門,是否能夠打開了。
“押班,咱們這么堂而皇之的行動,會不會被大夏王知道?”站在旁側的親從官疑惑的問道。
黃素壽連車駕都沒換,就這樣杵在衛府門前,黎明人少,可不是沒人,黃素壽這種某些方面代表大齊的人,時刻受到各方勢力的關注,這樣光明正大的來到衛府,實在是有些扎眼。
“李云武知道是一定會知道的,他眼下不敢徹底得罪大齊,也不敢得罪衛家,我這樣杵著,他沒辦法。”黃素壽笑著安撫著親從官。
他在大夏,代表大齊的皇上。
“黃天使起的很早嘛。”深黃色的大駕在街道前行著,車窗打開,一個人拉著窗簾,看著等待著黃素壽笑著說道。
此人是大夏李家的嫡系,名叫薛寧蘇。
此人乃是大夏重臣,地位很高。
“倒是薛中丞,這起床的時候,有些匆忙呀。”黃素壽笑著揶揄道。
黃素壽看著薛寧蘇說道:“當初我大齊皇上批閱札子的時候,喜歡說:嘴里都是大義,可是這心里呀,都是生意。這話,也送給薛中丞。”
薛寧蘇是大夏提倡齊學的急先鋒,但是他的內心是否真的認同齊學,從他這下意識的穿衣方式,就能看得出來。
這也是眼下大夏人很苦惱的地方,對于齊學社會的穩定極其羨慕,卻又不想放棄自己勛貴身份的特權,這就是大夏漢學始終不興的根本。
這也是衛家在當年衛太后下位之后,依舊保持著巨大影響力的根由。大夏的勛貴,不懂這個道理?
他們知道,只不過是不舍得罷了。
“黃天使,家主起來了。”門房打開了房門,看到了薛寧蘇眉頭緊蹙,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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