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跑到帳房來鬧事的?”
月簡兮趴在橫梁上一臉委屈:“大伯娘,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拿月錢的,大姐那么多金子都是月錢,為什么我沒有。”
月錢?這小廢物怎么突然想起要月錢了。
又有點恨鐵不成鋼,靈兒一點小事就鬧這么大。
“你大姐的金子可不是月錢,那是大哥給她的,你年紀小,在府里有吃有喝的,丞相沒安排月錢給你。”
朱水云眼里掠過不耐煩,若不是在看世子的面上,她現在要非抽死她。
一個廢物,月家恥辱,還敢要月銀。
“大哥這么厲害,那我也要問大哥要。”
朱水云聽得眼露兇光,脫口喝斥起來:“你憑什么問我兒子要,靈兒是他嫡親妹妹,你算什么。”
月簡兮天真無邪閃著一雙大眼,居高臨下的問她:“大哥哥做生意拿的都是我爹爹鋪子里的錢,我為何不能問他要?”
“放肆,誰說致兒拿了二弟的錢,二弟的鋪子錢都入了公中帳。”
朱水云難色變得更加猙獰起來,含毒的看向屋里的帳房先生。
帳房管事低聲道:“帳房里的都是可靠的,這小蹄子不知道是哪里得來的消息。”
“是入了公中帳,可是為何爹爹店鋪里一年有三萬兩收入,公中帳里卻只顯示有一萬兩,令外兩萬不是大伯娘拿去給大哥哥做生意了么?要不然這么多銀子哪去了?”
朱水云微瞇著眸子抬頭仰視著月簡兮。
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她,這一看還真嚇了一跳。
小廢物眼里的眸光澄澈,卻帶著天然的自信,仿佛能看透一切。
她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朱水云陰冷地看著她,這小廢物不能留了,得盡快把婚事給弄過來,否則被她知道當年的事就……
“閉嘴,再胡說就把你嘴給撕了,致兒的錢是五皇子給他出的,滾下來。”
“我……我下不來了,我害怕,好高。”月簡兮看了眼外面,怎么還沒見到萊嘻回來。
朱水云朝侍衛吩咐道:“去,上去把這小廢物給拖下來。”
月簡兮被帶下來,伸手就抱住朱水去:“大伯娘,上面好高,好可怕,還是大伯娘對我最好了,三嬸嬸說的話都是騙兮兒的。”
“你說什么!剛剛那些話是瑤碧池給你說的?”
月簡兮抬起頭:“是啊,三嬸嬸說的,要不然兮兒不會來要月錢的。”
朱水云咬牙切齒:“好你個瑤碧池,竟敢慫勇小廢物來鬧帳房。”
“大嫂,這天都快黑了,您還在罵我呢,不知道弟妹又如何得罪您了?”
瑤碧池款款走了進來,語氣嘲諷,嘴角掛著笑,一身煙水色羅裙,手中拿著小扇輕搖著,看上去那是一個端莊秀麗,保養得體的臉上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
不愧是太傅家的女兒,看這裝腔做勢就比朱水云這個商賈女兒高了一個等次。
朱水云狠狠地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給撕了:“這小廢物來帳房鬧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瑤碧池斜瞥了一眼月簡兮。
她低著頭,單薄瘦小,懦弱好欺的樣子。
萊嘻那奴婢說的到底可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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