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戰戰兢兢了起來,默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沒說我寧死不屈。”
“那你給我說說,是誰派你來的,雖然他們都說了,但是我還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個誠實的人。”
“他們說的根本不是真的,因為根本不可能讓他們知道。”男人自信的說,“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但是我怎么可能會告訴你呢”
“希伯來。”安小檸問,“是嗎”
男人頓時驚愕萬分,“你”
“我怎么會知道”安小檸反笑,“你想知道”
“不是他。”
“你剛才的反應已經出賣了真正的答案。”安小檸手上的尖刀微微的朝著里面刺去,男人感覺到了疼痛,面部表情瞬間扭曲到一起。
感受到刀不斷的朝著里面刺去,男人驚慌失措了起來。
“等等”
安小檸動作一停,“我只給你這么一次機會。”
“的確的確是他派我們來的,目的是為了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拿到你師父的尸骨。”男人嘴唇發顫,“就是這樣。”
“你們完全可以將守墓人綁起來或者殺了直接挖走,為什么不那樣做”這是她最不解的地方。
“希先生派來的人原本是要求我們直接殺掉他們的,但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不敢殺人啊,所以我們就決定用最笨的方法這么做,本來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想接的,但給的錢很豐厚,大家都愿意冒險,求安小姐放我一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安小檸收起刀子,“哎喲,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進監獄,不怕死呢,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原來也不過如此。”
“安小姐,如果當著我這些人的面我選擇了妥協,那我一定會死,因為這里面有希先生安插的人監督,相比較死,進監獄就不會那么可怕了。”
安小檸回頭看了一眼顧北城,兩個人相視一笑。
“放了他。”
羈押男人的人瞬間松開了手。
男人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跑,安小檸卻不疾不徐的喊道,“我還有話沒說完。”
他再次停下,扭過頭來,“你說。”
“你和這些人的任務失敗,希伯來的人肯定會找你們的,切斷和他們的關系搬家離開吧,以希伯來的性格,斷然不會放過你們,所以,主動切斷關系比較妥當。”
“多謝安小姐”說完,男人飛快的跑了。
安小檸轉過身,對顧北城說,“這個地下通道讓人封了了吧,另外,在這邊多派人輪班值守吧,我并不想遷墳,這里安靜,師父活著的時候就喜歡住在這樣的地方,住了那么多年,離開總是會不開心。”
“嗯,我派人多在這里每天值班輪守。”
安小檸來到墳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讓師父和爺爺手驚擾了,以后斷然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北城同樣深深鞠了一躬。
天完全亮透,倆人一起返回下山。
“看來,希伯來主要是針對你。”
“我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安小檸實話實說,“感覺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不喜歡,并且不喜歡到了厭惡的地步,他想抓我,沒那么容易。”
“好好保護自己,千萬要做到萬無一失。”顧北城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
安小檸帶人開車回到了東坡路。
靳傾言還未起床,安小檸穿著拖鞋躡手躡腳的進了臥室。
房間里暖氣哄哄,進去就覺得臉微微發燙。
她的手十分冰涼,看到床上安然入睡的他。
不禁有點想做壞事,于是,一雙冰涼的手伸進了被窩,被冰度驚醒的靳傾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瞧見她,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懷里,“手怎么那么涼”
“山里冷的很。”
“你們一晚上怎么熬過去的”
安小檸蹬掉拖鞋鉆進被窩,“有被子啊,我和顧北城一個人裹著被子,說真的,在山里別說裹一個被子,我覺得裹兩個都會冷的很。”
“讓你跟他呆了一晚上,便宜他了。”
安小檸發笑,“有什么便宜的,我們去做正事兒去了,希伯來的讓人在我師父和爺爺墳下挖了一條長的通道,還沒挖到墳前,幸好被及時發現了,一共抓出來九十二個人,不過我都放他們走了,他們目標取我師父的尸骨,我猜,希伯來想以此來威脅我。”
靳傾言擰眉,“他怎么那么惡心,要不將墳遷過來吧”
“不。”她搖搖頭,“我師父喜歡那里,我讓北城在那里多放一些人,每天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守墓。”
他親昵的蹭著她的臉,“昨晚我一個人你知道幾點才睡著嗎”
“發完短信睡著的”
“才不是。”他睡眼仍有些惺忪,“發完短信后倆小時我都沒睡著,實在是沒有你躺旁邊,就失眠。”
“要不去醫院開點藥吃”
他收緊放在她腰上的手,“吃什么藥,你就是我的藥。”
安小檸伸展了一下身子,“其實昨晚我也沒怎么睡好,那么冷,我們就抱著個腿靠著墻睡,哪兒能睡得安生,那么睡了一晚上,渾身都酸疼。”
“那咱們就再睡會”
“再睡就超時,你還要去公司呢。”
“沒關系,我就再瞇一會兒就好。”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他,鼻間全是他身上獨有的氣息,也閉上了眼睛。
“姐。”莫熏從樓梯上下來,“房子我已經找好了,都是按照你說的找的,那里也已經整理好了,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莫莉坐直身子,“我相信你找的一定不錯,等下我收拾一下,我們就過去吧。”
莫熏有些吃驚,“姐,你要今天就搬過去嗎”
“嗯,在這里打擾人家好一陣子了,我一直心里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所以還是搬走好些,現在我沒事了,一切都能自己來。”莫莉下床,將自己寥寥無幾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便和他一起出了地下室。
安小檸看她拎著個袋子,問,“莫莉,你這是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