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也對葉安然十分不滿,平時也逮不到什么機會諷刺她,今天看她這樣,頓時就諷刺了起來。
薄靳煜看向了林霜霜,神色淡淡,薄而嫣澤的唇,微微輕啟:“做為晚輩,當面這么指責長輩,就是有禮節嗎?還有,你們知道安然在做什么嗎?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這里指責別人的不是,這就是你們的禮節?”
他的語氣極輕極淡,但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幾分冷譏。
“那你說她在做什么呢?總不能說在辦大事吧!”林霜霜被薄靳煜的冷譏,怒道。
“我家安然當然是在做大事,一百個億的項目,算不算大事呢?”薄靳煜語氣傲冷地回了一句。
“一百個億?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林霜霜一聽,頓時瞪大了眼。
一百個億,薄家的生意在市雖然做得很大,但是像這種一百個億的生意,還真的沒有接到過呢!
“葉安然她怎么可能會做大生意呢?她不過就是學了點設計,大學都還沒有畢業呢!小叔你要維護她也不是這么個維護法啊!你要這么說,你拿出點證據來啊!”葉柔心就更不相信了。
不相信,也不肯去承認自己比葉安然差。
“你們相不相信,都與我們無關。”薄靳煜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而后,用一種冷冷的目光看著葉柔心。
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這一個淡淡的眼神,卻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虛感。
就在此時,薄老爺子卻開了口了:
“要證據,我的話就是證據,安然今天晚上做的事情我都知道,這段時間,靳煜的生意安然幫了不少,她確實是在忙著生意上的事情。”
此言一出,眾人都錯愕了。
薄大爺一家其實今天晚上來還打著另外一個目的。
薄靳煜到現在還不能坐起來,那想必這身體要修養好還需要很長的時間,那么這段時間生意也不能這么廢著啊。
所以他們的想法是想插手一二。
聽到薄老爺子的話的時候,都是一陣錯愕了。
因為,明顯他們的算盤可能要打水漂了。
而葉安然卻是錯愕而驚喜。
她沒有想到老爺子竟然會這么幫她。
雖然這陣子老爺子對她的態度確實是改觀了,也漸漸地把她當成了兒媳婦看待,但是她真的從來不敢想老爺子會這么幫她。
心里,一時暖得不行。
這大概是她今天收到最大的收獲了。
秋麗雅看著安然激動的樣子,輕輕地笑了,也緩緩地說道:“是啊,我也能做證的,安然的能力確實是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最近靳煜的很多事務都是她在幫著處理的,她的能力很出眾呢,以前是我們沒意識到她有多好,果然這人啊,出身什么都不是最重要,人的本身才是最重要啊!”
秋麗雅說話向來綿綿柔柔,這一番話又故意說得話里有話。
薄大爺一家都面色訕訕。
尤其是薄佑霖,自從上次的那事情后,他這段時間一直被薄小叔拒之門外,連面都見不到,電話也是不接。
但他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他把小叔的身家都清算了一遍,雖然是個大概,但通過一些關系,已知的數額就大得讓他震驚,也讓他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搶過來。
原本是打算趁著年夜在爺爺的面前說一說,讓小叔委以重任給他。
但是此時聽到爺爺的話,他又有了新的想法,也不算是新的想法,他一直就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以前他想的是葉安然與小叔離婚后占一半的家產。
但現在,他的想法是,葉安然在替小叔處理事務,那么,這中間要做點兒什么,極為簡單。
尤其是聽說小叔傷的是在腰上,傷到腰可不是小病,男人的雄風必然受到重擊。
小叔還行不行都是一說。
新婚少婦這個時候最是寂寞了。
薄佑霖想到這里,緩緩地抬頭,薄唇勾起,對著葉安然溫和一笑。
葉安然:“……”
薄佑霖的目光太赤果果了,她想忽略都不行。
唯一的感覺就是覺得……好作嘔。
薄佑霖是不是覺得自己風流倜儻不可一世呢?
就在這時,就聽到薄佑霖說道:“安然的能力我是最清楚的,她一直都是個好女生,雖然她學的領域不同,但是她向來好學,所以我是相信她的。”
葉柔心與林霜霜沒想到薄佑霖會替葉安然說話,同時瞪向了他。
尤其是葉柔心那眼神跟要吃了薄佑霖一樣,一回頭,又用著妒忌與憤怒的目光瞪著葉安然,仿佛葉安然就是奪人夫的小賤人一般。
葉安然實在不想理這一對有病的人,于是將手里的平板電腦里的酒店監控錄像給關掉了。
既然艾子已經離開,她也就沒有必要再盯著了。
收了平板電腦后,她拉了拉椅子,坐到了薄靳煜的邊上。
薄靳煜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好。”葉安然點頭。
這一年里家里發生這么多事情,薄老爺子本是盼著大年夜一家人聚在一起把感情也融合一下。
卻不想讓薄大爺家給搞砸了。
他有些生氣地瞪向了大兒媳婦。
林霜霜委屈得不行:“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啊,她自己也不說明白!”
“算了,麗雅,我們也回去吧,到小院里安靜些!”薄老爺子猛地站了起來,根本就是理也不理林霜霜。
“年夜飯也一起吃了,就這么散了吧!”秋麗雅也淡淡地說了一句。
她也累了,也不想去維持這些關系了。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是一點兒也不想去做了。
“安然啊,到家了記得打個電話過來,靳煜身體不好,你要多操些心了。”
“知道了媽媽,我會照顧好靳煜的。”葉安然輕輕地說道。
“先回去吧。”
“爸爸媽媽再見。”
葉安然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的包包落在了大院里了。
“我包包忘記拿了,暗你先把二爺送到車上,我回去拿了包包就回來。”葉安然交代著暗,而后就轉身去找自己的包包。
走到半路,就看到薄佑霖站在那兒,自以為盈盈溫潤地笑著,手里拿著的,正是她的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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