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麗雅心中一嘆,看了一眼丈夫。
老爺子向來脾氣犟,就算真的是錯了,你也不能指望他會認錯,只是關于上官靜的事情,她想,也許他們夫妻都是錯了。
靳煜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畢竟都是過來人,她也是愛過的人,自然可以看得出來,當初他跟阿靜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多少感情。
那時候,她總以為是兒子從小性情淡漠的原因,可是當看到他寵著愛著葉安然的時候,她才明白,不管性子多冷的人,遇到心愛的女人,都是會軟化成水。
“阿靜的事情,我覺得以后我們都不要插手了,就順其自然吧,靳煜跟安然的婚禮都要舉行了,靳煜也是愛著她,咱們又何必再增加不必要的家許矛盾呢!”秋麗雅在老爺子的身邊,輕聲細語地說道。
薄老爺子看了一眼妻子,又看向了另一邊的薄靳煜與葉安然。
說到底,老爺子也是看得出來的,只是他向來對這個小兒媳婦的定位極高,尤其是看到兒子那么出色后,他的定位不由就更高了。
葉安然……真的是太差強人意了。
論長相,論出身,論氣質,哪能跟阿靜比呢?
“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湯!”他有些泄氣地說了一句。
“你當初不也是這么著迷著我!”秋麗雅輕笑。
薄老爺子深情地看了一眼妻子,回憶起當初娶妻子的事情,那大概是老爺子這輩子唯一一次心會動心會軟的時候,他笑道:“那怎么一樣,你這么美好的女人,有什么男人會不想娶回家呢!”
“那是不是我如果毀容了,你就不要我了呢?”秋麗雅輕笑。
薄老爺子看著妻子,輕輕地將妻子摟入懷里,便不再說什么了。
他愛著妻子,早已經不是因為容顏,而是愛著她整個人,如果她毀容,他怎么可能就不要她呢?
輕輕一嘆,他總是敵不過妻子,她善解人意又知道怎么勸人,總是幾句話,就能讓自己聽她的話。
“你說得有道理,那么咱們便不再插手了。”
“嗯。”
“回頭我就讓人出去替她找個好的房子,再安排個司機給她吧,到底是當成晚輩看待。”
“你這么做就對了。”
秋麗雅勸好老爺子后就去找兒子了。
在這個家里,她就是一個雙面膠啊!
不使勁地粘,只怕兒子跟老頭子的心真的要離了。
有時候這父子的脾氣真的是太像了,在某些事情上心硬如鐵,在某些事情上又偏偏心軟如水。
她走過去,薄靳煜連個眼皮也不掀一下,那一身冷霜的氣息,顯示著他很不悅。
秋麗雅輕輕一嘆,瞪了他一眼,嬌嗔一聲:“怎么,連媽媽也不認了?!”
薄靳煜這才緩緩地掀起了眼皮子,看向了秋美人,就是不開口,臉色淡沉,薄唇緊抿。
這脾氣,簡直就是壞得不行!
秋麗雅內心一嘆,卻是笑了出來:“好了啊,適可而止啊!你再這樣,媽媽我可真的要傷心了!”
薄靳煜終于出聲:“秋美人,適可而止這話,應該是我對你們說才是,你說你們做了這么多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秋麗雅看著兒子,只輕輕地說了一句:“我們已經決定適可而止了!”
這樣的話,也相當于是服軟了,也相當于是答應了薄靳煜,以后再不插手他們的事情了。
薄靳煜本來還以為秋麗雅打算勸說些什么,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愣。
葉安然也是有些意外,看向了秋麗雅。
仿佛知道二人的意思,秋麗雅又說道:“這件事情,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
“安然,爸爸媽媽確實是有許多地方做得不好,你能原諒爸爸媽媽嗎?”秋麗雅看向了安然,溫柔地詢問道。
她知道安然其實就是個心軟的孩子,自己的兒子脾氣犟卻聽她的話,只要安然原諒了,兒子那邊就基本沒有問題了。
誰知道她主意打得好,但是薄靳煜可不打算這么輕易讓安然妥協。
他輕輕地將小安然擁入懷里,淡淡地對秋麗雅說道:“秋美人,想要獲得別人的原諒,并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要用實際行動,要讓別人心悅誠服地原諒!”
秋麗雅臉色一僵:……
這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了!
有他這么排擠自己娘的嗎?
白生他了,白養他了!
秋麗雅氣得不行,可是表情卻還是優雅端莊:“靳煜說得確實沒錯,一兩句話也當不得數,安然,不要對爸媽有戒心了,以后爸媽都認你了。”
葉安然抬頭,淺笑:“媽媽,其實別人對我是好是壞,是不是認可,是不是喜歡,我心里都很清楚,而且我做人做事只遵從一句話那就是人對我好,我對人好。”
言下之意。
好與不好,原不原諒,那不是看我,是看你們。
這句話說得十分漂亮。
薄靳煜對小妻子贊賞無比。
秋麗雅輕輕一笑點頭:“媽媽都懂。”
“媽媽不要怪我這么說,您的心我相信都是為了靳煜,但是老爺子,我想可能名譽聲望在他眼里比靳煜的幸福更為重要吧。”葉安然以前很少會說這些話,因為她覺得既然是一家人,那么就要和和氣氣。
她從小沒有過幸福的家庭生活,所以她是很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個家,所以她也努力地融入,但是她發現,一味地妥協,也許并不是正確的方法,她必須讓對對方明白她的妥協也是有限度。
幾人正在說話的時候,上官靜就被推了出來。
主治醫生也走了出來。
“醫生,病人怎么樣呢?”秋麗雅問道。
“病人已經醒了,經過檢查,只是輕微的腦震蕩,還有身上一些輕微的皮外傷,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不過建議還是留院觀察一天更為穩妥。”
“謝謝醫生。”
護士將上官靜推了出來。
上官靜的眸光一直看著薄靳煜,眼淚流了出來,那眼底濃濃的激動,開心。
薄靳煜目光卻平靜淡漠,只說了一句:“她沒事,我們回家。”
卻聽到上官靜說道:“靳煜……靳煜……我都記起來了……我記得你了……”
晚安,寶貝們,求月票,有月票的請投給月月,愛你們……
看過《》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