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莫世恪一眼,這個時候還真的是說什么都不合適,索性也就什么也不說,低著頭,想起有桔子,于是順手就去拿了一個桔子,掰著皮故做自在地吃了起來。
薄靳煜挑眉看了一眼掰著桔子皮就開始吃起來的葉安然,薄唇勾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看了莫世恪一眼。
莫世恪也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子底,閃過一絲說不清的復雜。
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薄靳煜那抹笑,他有一種,被狐貍給盯住的感覺。
才這么想著,就見薄靳煜削下最后一刀,將水果刀放在了一旁的盤子里,轉身走向了葉安然。
走到她的面前時,并不是將蘋果遞給她,反而是微微傾身,薄唇,微微撅起,向著她的手湊了過去。
葉安然原本是剝了一瓣準備送入嘴里,這手才抬起來,就見薄靳煜那唇已經湊了過來。
那意味十足明顯,就是要讓她喂給他。
她眨了眨眼。
這動作也太曖昧了吧?
她在平時也沒有這么親昵過……
此時,她抬頭看他。
薄靳煜眸光柔和,笑意濃濃,湊到了邊上,也不搶著去吃,反而真的就是在等著她喂他吃。
葉安然:……
這人,根本就是在無聲地宣誓主權啊!
不過她還是將桔子放入了他的嘴里。
薄靳煜薄唇輕輕一含,雪白的牙齒輕輕一咬,便心滿意足美美地笑了起來。
緩緩地站直了腰,薄唇微微一露,笑意濃濃。
莫世恪此刻那臉上一點禮貌性的笑容,也漸漸地維持不住。
胸口仿佛突然間就一堵郁氣上沖,差一點兒就喘不過氣來了,梗得他的臉都鐵青了。
“吃蘋果吧。”薄靳煜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葉安然。
“嗯。”葉安然接過了蘋果,這個時候也是坐不下去了,趕緊說道:“我們回去吧!我還有很多工作沒完成,回去估計還得忙到很晚。”
薄靳煜寵溺一笑,轉首看向了莫世恪:“莫先生,我與安然先回去了,你若還有什么需要,盡可打電話。”
“世恪,我明天再來看你。”葉安然說道。
莫世恪點了點頭,只覺得一口郁氣梗在喉頭,連一句話也吭不出來。
難受得厲害。
薄靳煜牽著安然的手,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的時候,葉安然扭頭看了一眼莫世恪,當觸及他眼底那濃重的悲痛時,于心不忍,卻還是狠下心轉頭,跟著薄靳煜走出了病房。
不記得誰曾說過,光陰是洪水猛獸,誰都難逃此劫,曾經的感情是真的,但此刻,漸漸地淡忘卻也不假。
她輕輕地握著薄小叔的手。
“不開心嗎?”坐在車里,薄靳煜開口詢問。
葉安然搖了搖頭:“沒有。”
“是不是因為我做得太過了?擔心他難受呢?”薄靳煜一針見血問道。
葉安然雖覺得挺難受,但她卻也知道薄小叔的做法并沒有錯:“其實我知道你這樣做是對的,長痛不如短痛,既然已經不可能在一起,就不應該再留給他太多的念想,你這樣做也好,他肯定會很快走出這悲傷,找到他自己的愛情。”
“我其實并沒有那么好,我還就是打翻醋壇了。”薄靳煜見她替自己找得這么高大尚的理由,難得笑了起來說道。
葉安然聽到他的話卻輕輕地笑了,然后就來了興趣:“你竟然承認自己吃醋?”
“我這么嬌嫩嫩的小妻子讓人那么惦記著,能不吃醋嗎?那小子也就是還做得妥當,要不然啊,我說不定就讓他送他永久病床了!”薄靳煜故做狠勁地說道,那話怎么聽怎么一個‘狠’字。
葉安然卻沒當真,只笑瞇瞇地看著他。
薄靳煜也許做得到這些事情,但他并不是那種隨便就發狠的人。
想了想,突然間湊向了他的唇邊,在他的唇邊偷親了一下,一雙水亮的眸里全是情意流動:“誰惦記著都沒用,我只屬于老公一個人!”
薄靳煜淺淺一笑,想要去摟住她。
葉安然這次卻是學乖,退后了一個座位,又用手指指了指前排的司機大哥。
她是真怕又吻著吻著,他又各種折騰手段襲來,她覺得太羞人了。
薄靳煜看著她那小臉上全是防備警惕,摸了摸鼻子,輕輕地笑了起來。
不過倒也沒有再繼續有其他的動作。
反正,就快到家了,回到家里,再狠狠地收拾收拾她!!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個道理就是葉安然此刻的想法。
躺在溫暖的浴缸里,她是一點兒也不想起來。
“小太太,洗好了沒有?”薄靳煜的聲音溫柔淺淺,在門口問道。
“還沒呢!我好累,我還要再泡一會兒。”葉安然躺在浴缸里,悲催地應了一聲。
低頭看著泡泡,好想就在這浴室里睡一覺啊!
她不想出去,不想出去,不想出去啊!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次啊!
薄靳煜站在門口,輕輕地笑了起來,到底是為了多泡一會兒呢?還是為了多躲自己一會兒呢?
算了,知道她最近是累壞了。
她的身板單薄,薄靳煜也是舍不得折騰她,雖然新婚蜜月里還得忍著挺苦逼的,但終究還是老婆至上。
于是他輕道:“查利剛剛打了電話給我,臨時出了些狀況,我得過去看看。大概要晚一點兒回來。”
“啊?”葉安然一聽,猛地坐直了起來,一雙眼睛透著晶晶亮:“老公,你有事就趕緊去忙,正事為重,我再泡會兒就起來了,你去忙吧!”
“……”薄靳煜無奈一嘆。
這是多巴不得他趕緊地走呢?
好傷心啊!
薄靳煜苦笑,卻還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葉安然聽著關門的時候,眨了眨眼睛,開心地笑了起來。
總算是能擺脫一晚上了。
真的好累好累。
啪啪啪其實就是個體力活,雖然啪啪的時候是各種爽翻天,但是啪完之后她真的恨不得四肢都不是自己的啊!每次都能把人累得恨不得貼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因為從公司帶了工作回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時間泡澡。
她聽著關門聲,趕緊麻利地出缸,舉著水淋頭用清水把身體沖刷干凈,然后披著毛巾就出了浴室。
誰知道她的門才打開,就看到去而復返的薄靳煜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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