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略顯粗糙的手指,輕輕地點著她的唇瓣,他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了一吻。
那一吻,似蜜糖一般,一下子就軟融進了她的心底。
葉安然輕輕地笑著笑著,突然間就覺得自己心里不再那么難受了。
“小叔,我好困,我睡會兒。”受了驚慌,她此時覺得特別累,只想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一睡。
“嗯,放心睡,很安全。”他張開雙臂,直接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這樣的姿勢,很曖昧,卻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抱著他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本來以為會很難以入眠,卻是一下子就睡著了。
她睡得并不安穩,眉心緊蹙,時不時扭動著身體,他便一直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只手,溫柔地撫平著她眉心的不安。
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哄著嬰兒一般。
薄靳煜也沒曾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如此有耐心地哄一個女子。
而此刻,哄著她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也得到了溫暖。
她不是最美,卻是意外最能撩動他的心的女子。
車子很快到達別墅,司機打開車門,薄靳煜輕輕地抱著葉安然下車,動作輕緩至極。
查利在別墅等著,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神色微微一動,突然間就有些動容。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二爺這么溫柔的一面。
這樣的二爺,簡直就是那溫潤佳公子,足以讓所有女人心動。
“二爺。”他低聲地叫了一句。
薄靳煜眉頭微微一動,沖著他嘴型微動:“別吵到她。”
查利趕緊壓低了聲音,不敢再說什么。
薄靳煜抱著葉安然緩緩地上樓,推開房門,輕輕地將她放在了床上。
“嗯……”葉安然微微一動,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閃動了幾下,就看到了薄小叔溫潤如玉的笑容。
慵懶而帶著睡意的她,沖著他輕輕地笑了笑。
“到家了,你接著睡。”他溫聲道。
“嗯。”她點了點頭,翻了個身繼續睡。
薄靳煜看著她睡著,輕輕地為她拉好被子,掖好被角,轉身出了房間。
關好門,走下了樓。
“二爺,李銘已經處理掉了。”查利說道。
薄靳煜點頭,俊美的臉上,陰沉淡漠,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輕輕地在手心里翻動著,一派的慵懶。
“那邊傳來消息,葉國利估計是打算要買了兩個男傭指證您。”
“意料之中。”薄靳煜淺淺地勾笑,眼底閃過厲色。
原本他是沒打算放過在場所有的人,但是最后還是選擇暫時放過,他知道安然心軟,也好,這一下子,安然與葉國利之前,也算是徹底斷個干凈。
至于薄佑霖與葉柔心,這兩人,只怕不阻止他們在一起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報復。
“二爺,那我們應該怎么辦呢?”查利聽到二爺的話,頓時不解地問道。
“不必怎么辦,就讓他們這么鬧吧!我倒是很好奇,他打算鬧多大呢?”薄靳煜低低地笑了起來,那薄薄的唇瓣,勾起漂亮的弧形,卻是笑不達眼底。
“好久沒有陪人這么玩了,有意思,有意思!”他低低地說了一句,把手機往桌上一拋,就站起來:“我去洗個澡,我讓沈子那些打手今天晚上守著,你明天去那邊要一批保鏢過來。”
“是,屬下明白。”查利應道,這一刻,眼底也閃過了嚴肅的冷光。
薄靳煜洗好澡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手機里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老爺子打來。
看來薄佑霖已經把事情告訴老爺子了。
他微微失笑,抿了抿唇,就看到來電又響了起來,手指,微微一動,按下了接聽鍵。
“爸爸,大半夜這么連環c是要做什么呢?”
“你小子今天都做了什么了?你還敢問我要做什么?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回來!”薄老爺子七十歲的人了,可是發起怒來也是能讓整個薄家都震動。
那中氣十足的吼聲,讓薄靳煜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拉開了手機距離,笑道:“爸爸,這都這么晚了,我在睡了?”
“睡也給我滾過來!”
“你說大半夜的你這么怒氣沖沖是怎么回事啊?這可是很傷身體呢!”面對著薄老爺子的怒火,薄靳煜笑容淺淺。
“你先回來,回來再說!”薄老爺子吼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把葉安然也給我帶來!”
“瞧你這么兇,要嚇到我老婆怎么辦呢!”
“你這個逆子!老婆,老婆,我不認,她就不是薄家的媳婦!你竟然偷偷就跟她領了證,你把我跟你媽媽都放在哪兒了?你這個混帳,平時你怎么胡鬧我都不管你,你現在怎么做事情越來越沒有章法了呢!”
“爸爸,你不認,人家法律上卻還是我老婆啊!”薄靳煜慢悠悠地又說了一句。
薄老爺子被他氣得差一點兒吐血了:“馬上滾回來!”
“好吧好吧,您老就不要再吼了,我這就回去還不成嗎?你看看你氣壞了,媽媽又得罵我了!”
掛了電話,一抬頭正好看到葉安然站在樓梯口猶豫不定隱隱不安地看著他。
他淺淺一笑:“沒事。”
“小叔,我陪你一起回去吧!”這件事情畢竟跟她有著直接關系,她不能讓小叔一個人去面對。
“你要跟我回去?”薄靳煜有些意外地問道。
其實他是沒打算帶她回去,今天晚上她受了不少的驚嚇,再去薄家,肯定又是要一番大戰了。
他心疼她。
“丑媳婦總歸是要見公婆的,我都躲了這么多天了,也總得回去見一見,要不然,爸爸媽媽對我的印象肯定更差了。”葉安然輕聲說道。
其實,說真的,她還真的有些害怕。
薄老爺子那樣的人,在從前那就是天上的神話,她也就是從商業雜志上看到過他。
此時要見他,還真的是有些發怵,但是她不是那種遇到難事就回避逃避的人,越是難事,她越是要迎刃而上。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了樓,走到了他的面前。
剛剛他打電話的時候她也聽到了,薄老爺子估計是氣壞了。
可以想象,薄佑霖那種陰險的人,回去了也指不定說了多少難聽的壞話了,再加上自己之前答應老爺子不跟小叔在一起,結果卻偷偷地領了證,他不生氣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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