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想要回青川去的事情,權傾沒敢直接和父親說,而是告訴了母親,讓母親和父親說。
權傾怕父親,對著父親陰沉的臉,她還真的沒有勇氣說出來。
臨睡之前,季云冉跪在權赫的身后給他擦著頭發,趁機說起了這事。
權赫聽完了,不高興了,“那種窮地方,你也舍得讓她去?”
“不準去!”
兩個人吵架的原因,權赫也讓人調查清楚了,權赫本來就不喜歡元勛,知道他干出這種事情來,心里更是瞧不上。
男人連一個女人都養不起,算什么男人?!
他權赫的女兒,元勛竟然養不起,就別娶!
季云冉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元勛在青川市的部隊駐地,傾傾要是回來工作了,兩個人聚少離多的,總是不利于夫妻感情。你也不要反對了,就讓傾傾跟元勛回青川吧。”
“元勛對你說了什么,你居然幫著他說話?”權赫敏銳的問道。
季云冉給他擦完了頭發,從后面抱住他,柔聲細語的說道,“權赫,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我們就不要干涉過多了。”
權赫忍不住把元勛和權傾吵架,權傾氣得回殷汌市的事情告訴了季云冉,誰知道季云冉居然站在了元勛的那一邊。
“這還不是都怪你,把傾傾養得花錢大手大腳的,我當初還擔心過這個問題呢,就權傾那個‘視金錢如糞土’的消費方式,哪個婆家能忍受得了她,你看,他們果然因為這個原因吵架了。”
權赫扭頭看著季云冉,季云冉剛剛沐浴過,身嬌體軟,身上散發著有人的香氣,權赫的眸色變得暗深。
“你看著我做什么?”
“你說我看了你這么多年,怎么還是看不夠呢?”權赫傻里傻氣的問了一句。
季云冉噗嗤一笑,回了一句,“那你多看兩眼。”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移開了目光。
“看多少眼都沒用,只能把你吞下去,才行。”
季云冉的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沒有繼續這個曖昧的話題,她說道,“傾傾和元勛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們總不能護她一輩子。吃點苦頭總是好的,你沒發現她去青川上大學,比以前堅強多了嗎?”
“我舍不得她吃苦頭。”權赫是真的舍不得。
“你覺得是吃苦頭,可是她可不覺得,女兒外向,傾傾心里現在都是元勛了,就算跟著他吃糠咽菜的,你女兒心里也歡喜著呢。”
權赫心里酸酸的,“以為傾傾是個貼心的,沒想到也是個小白眼狼,虧我還處處為她做打算,本來還想好好教訓元勛一頓,她自己舍不得,還過來求情。”
“你說她到底是不是女兒,怎么你年輕的時候的精明勁一點沒有學到?男人就沒有好東西,女人就得端著架子,讓男人吃吃苦頭,以后男人才會長記性。”
季云冉性子涼薄,權赫年輕的時候,可沒少受氣,權傾是一點沒有學會如何“折磨”男人。
“那也要分人,對付你這種想要娶十幾個老婆的男人,自然不能手軟,元勛又沒有犯什么原則性的錯誤,我覺得元勛不讓權傾大手大腳的花錢是對的。”
“季云冉,誰才是自己人,你搞清楚,那個元勛就是個外人,你別胳膊肘往外拐。”
“元勛是我女婿,怎么就是外人了?你沒聽說過,一個女婿半個兒嗎?”
“半個兒?我可沒有他這種兒子!”權赫怎么都不喜歡元勛,那種討厭是深入骨髓的。
季云冉親著他的面頰,放柔了聲音,說道,“六爺,看在我的面子上,傾傾和元勛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好不好?”
“不好!”
季云冉放開了權赫,臉色一冷,使出了殺手锏,“你,去睡沙發!”
權赫:……
元勛和權傾臨走的那一天,元勛專門趁著權赫不在,來感謝季云冉。
季云冉和權傾長得很像,但是比權傾精明又厲害,能把權赫那種男人調教成地主家的傻兒子的女人,元勛從來不敢小覷。
“媽,我和權傾明天就要走了,我是來感謝你的。謝謝你這次幫我在爸爸面前求情,讓我帶著權傾回青川去。”
元勛沒有刻意的討好權赫,卻私下里討好季云冉,還說服了季云冉,讓季云冉和權赫去說,他想要帶權傾回青川市去。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與其去討好、懇求永遠都不會待見自己的權赫,倒不如從季云冉這里下手。
“你若是想要感謝我,就好好的待權傾!”季云冉坐在那里,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元勛坐在季云冉的右手邊,看著季云冉,保證道,“我會的!”
元勛又說道,“我和女人接觸的少,一直在部隊里呆著,夫妻之間是怎么相處的,我不大懂,但是我在努力學。我不敢保證以后永遠都不和權傾吵架,但我對權傾的愛永遠都不會變。”
季云冉抬眸看了一眼元勛,元勛的氣質和權赫很像,季云冉想到權赫年輕的時候干過的那些蠢事,提醒著元勛,“夫妻之間如何相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兩個人過日子,不要太計較輸贏,贏了道理輸了感情,到最后還是輸了。”
元勛認真地聽著,琢磨著季云冉的話,他想著自己這次和權傾的爭吵,真的是贏了道理,輸了感情。
“媽媽,謝謝你,我會記住的。”
季云冉畢竟是心疼女兒,說道,“權赫寵孩子,把權傾養成了花錢大手大腳的毛病,這個毛病是不好,但是你也不要太心急了,讓她慢慢的該。傾傾是個好孩子的,你和她講道理,她是聽得進去的。
她是你的妻子,要陪著你共度一生的人,她哪里做得不對,你慢慢教她。
人前教子,人后交妻,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
季云冉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一直到權赫走了進來,她才停下來。
“你怎么提前回來了?”季云冉微笑著問道。
權赫目光銳利的掃過元勛,充滿了敵意的問道,“他怎么會在這里?”
季云冉柔聲說道,“明天不是要走了嗎?元勛過來和我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