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安敲門進來,看著地上的箱子,問了一句,“夫人,還需要我去買箱子嗎?”
季云冉也有些不好意思,昨天買的東西太多,薛芷安還幫自己拿了很多。
“不用了,就這些吧……”她家里還有一些珠寶首飾,不行送給卷卷一些。
本來她所有的珠寶首飾都要留給卷卷的,現在多了一個傾傾,季云冉也不好太偏心。
更何況,卷卷這丫頭,幾乎把權赫手里所有的鉆石都給弄到手了。
卷卷手里的那些鉆石可比她多多了。
權赫問道,“船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
“你找人把這幾個箱子先送到船上去,我們吃過早飯,就走。”
他們要先從索馬里回文萊,然后乘坐權赫的私人飛機飛回殷汌市。
因為打算在殷汌市常住,權赫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到時候,季云冉會先回殷汌市,權赫留在文萊處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
“六爺,有個叫漢米爾的人要見你。”
“他是誰?”
薛芷安說道,“他說是老杰克的律師。”
權赫皺了一下眉頭,搞不懂老杰克的律師來找自己做什么,但是夜梟一死,權赫不想見任何和夜梟有關系或者牽扯的人。
就像季云冉所希望的一樣,他也想過些安生日子。
“不見。”
薛芷安說道,“漢米爾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權赫不悅的看向了薛芷安,教訓道,“我不想聽,讓他給我滾蛋!
薛芷安,以后很多事情,我只說一遍!別讓我說第二遍!”
“是,六爺!”薛芷安忙低下了頭。
季云冉的手放在權赫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她說道,“既然是老杰克的律師,就見見吧,也許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季云冉替權赫做主道,“芷安,你把人帶進來吧。”
薛芷安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權赫,見權赫沒有反對,去請人了。
薛芷安走了,季云冉說道,“你以后改改自己的脾氣,他們雖然給你干活,可是也是人,也有自尊,你不能老是這么兇巴巴的……”
“我要是對女人和顏悅色的,你又該和我急了。”
季云冉瞪了他一眼,說道,“那也得分人,像蘇拉敏和喬安娜那種,你就不能夠給她們一點好臉色看。但是芷安這種,你要對她和和氣氣的。
總不能讓那些跟著你干活的人,心涼了。”
“知道了。”
季云冉親了權赫一下,她的心情特別的好,眉眼都笑得彎彎的,權赫看著她開心,自己的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真乖。”
權赫握著她的手,可憐巴巴的說道,“陪我在文萊待幾天不行嗎?”
“我和孩子在殷汌市等你。”
“我和孩子,哪個更重要?”
季云冉看著權赫,像是看著不懂事的孩子,“那怎么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了,不都是人嗎?”
“一樣愛,行了吧?”
“不行!”
“你這個人,都是你的孩子,你和孩子到底吃什么醋?”
權赫小氣的說道,“我的女人,心里想著其他的人,我心里總是不舒服的。”
“晚上,隨你折騰。”季云冉小聲的說道。
“真的?”
季云冉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微笑著,卻沒有接話。
薛芷安帶著漢米爾來了。
漢米爾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五十多歲的老人家了,穿著西裝,帶著圓形的眼鏡,他不會說中文和馬來語,一開口就是純正的英文腔。
漢米爾怕他們聽不懂,還拿了一個翻譯器過來,卻被權赫流利的英文給鎮住了。
“權先生,你英文很好。”
權赫問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想到好友的慘死,漢米爾漂亮的藍眼睛暗淡了下來,“老杰克死了,你知道嗎?”
“知道。”
漢米爾說道,“是我疏忽了,他當時把他珍藏了一輩子的酒送給我,我就應該警覺的。
我若是當時能夠察覺到他要自殺,他也許就不會死。”
權赫說道,“老杰克想自殺,沒有人能夠攔住。”
漢米爾看了坐在權赫旁邊,一言不發的美麗的東方女人,權赫不喜別的男人看季云冉,半個身子橫過來,擋住了漢米爾的視線。
權赫狠狠瞪了這個男人一眼。
“抱歉,你的妻子很美麗。”
漢米爾看著這個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的男人,不由覺得好笑。
他的年紀都可以當這個女人的爺爺了,這個小伙子到底吃什么醋?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老杰克臨死之前,立了一份遺囑,他把自己所有的財富都留給你了。我是他的律師,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我不要!”權赫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這是老杰克的心愿,希望你能夠接受這筆遺產。”
“羅威爾家族已經沒有繼承人了,如果你不繼承這筆錢,這筆錢只能歸國家所有。”
“那就歸國家所有。”權赫不要。
漢米爾看向了季云冉,問道,“夫人,請你幫我勸勸你的丈夫。”
“我尊重我丈夫的決定!”季云冉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權赫不想要,自然有權赫的理由,不管什么理由,季云冉都尊重權赫的決定。
“我去看看早飯準備好了嗎?你們慢慢聊。”季云冉對權赫說道。
權赫也跟著起身,他對漢米爾說道,“我和老杰克非親非故,實在是找不到理由接受這筆財產。
我拒絕。”
漢米爾說道,“怎么是非親非故呢?洛拉若是還活著,你就是洛拉的老公,老杰克的孫女婿……
老杰克一直把你當成他的孫女婿……”
權赫覺得老杰克就是來坑他的,臨死了,還不忘坑他一把。
這種事情,能亂說嗎?
他是季云冉的人,這么就差點成了洛拉的男人了?
權赫嚴肅的表達自己的態度,“我只把洛拉當成妹妹,洛拉就算是還活著,我也不會愛上她。”
“以后這種話,請你不要亂說!否則,我會追求你的法律責任。”
漢米爾道歉,“對不起,我好像說錯話了。”
“走吧。”權赫帶著季云冉離開了,根本不管漢米爾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