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請說。”
“這些假藥材,騙騙那些外行還行,你們是制藥廠的,肯定對這些藥材十分熟悉,怎么會看不出來這些藥材是假的?”季云冉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唐一解釋道,“我們和東明中藥材廠合作了將近一年多,藥材一直都是質優價廉,所以我們對藥廠一直都很信賴。這次我三弟去,也就沒有認真檢查,誰知道就出了這種問題。”
“我明白了。”季云冉不再問了。
唐一卻繼續說道,“季總家大業大,肯定有很多顧不過來的地方,但是把一個廠子完全交給一個人,這種做法不可行。
比如我們三兄弟,也是親兄弟,明算賬,互相監督。規矩定好了,嚴格執行,這才能夠長久發展。”
“我們和東明中藥材廠合作了一年,一次都沒有見過季總。藥材廠都是你的養兄再管,時間長了,就會給你的養兄一種錯覺,工廠是他的,不是你的。”唐一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癥結。
“其實,你的養兄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若不是因為這層關系,你的養兄又怎么可能坐到現在的位置。”
“財帛動人心,時間久了,你的養兄就不會這么想了。”
唐一和季云冉聊了一路,也摸清楚了東明中藥材廠的情況了。這位年輕漂亮的季總恐怕并不知情,一切都是季總的養兄膽大妄為干的。
“是啊,人啊,總是貪婪的……”季云冉感慨道。
季云冉雖然不清楚彭家人是不是這么想的,但是她的那個“嫂子”一定是這么想的。
想到穆家人,季云冉的臉色又晦暗了幾分。
娶妻娶賢,彭家良娶的那個老婆,一家子都不是個省心的。
車子在傍晚時分開進了烏木,直奔東明中藥材廠。
烏木小鎮因為季云冉,這幾年也發展起來了,烏木山若不是被季云冉承包了,估計山上的草都被挖了,可是即便如此,還是禁不住上山偷挖草藥賣的。
人,在金錢的面前,把所有的丑陋都暴露了出來。
“季總,你把我們放在路邊,我們去找個民宿住一晚就行了。”唐一說道。
“也好。”
季云冉給唐一留了聯系方式,親自把他們送到了烏木鎮上最好的一家民宿,這才開車離去。
車子開到了半途,季云冉突然說道,“先去彭家良家!”
“我不認識路。”
季云冉給權赫指路,七拐八拐的,車子開到了彭家良蓋的那棟小別墅前。
門口停放著一輛嶄新的白色寶馬車,季云冉眼神又暗了幾分。
“阿華,你去敲門。”
“是,夫人。”
阿華下車,去敲門了。
彭家別墅的大鐵門,染著朱紅色,季云冉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朱門狗臭,路有凍死骨。
“誰啊?”
“您好,請問彭家良在家里嗎?”
“你是誰?”
“我是季家的傭人。我們家夫人要來拜訪彭家良。請問彭先生在嗎?”阿華說道。
“季云冉?”
“是。”
“不見!”
說著就要關門,阿華擋在門口,怎么可能讓她關門,他們家夫人要見誰,她用刀*著也要把人帶到夫人面前。
“這位小姐,見不見是彭家良說了算,不是你!”
“小姐?你罵誰你?你才是小姐呢。”
季云冉聽到動靜,下了車。
權赫也跟著下了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在一旁保護著,“小心點。”
季云冉走到彭家門口,看到門口的女孩子,認了出來,“江江?”
江江,彭家良的小姨子。
“季云冉,果然是你。你來做什么?不知道我們家人不待見你。”江江一臉敵視的看著季云冉,口氣一點不客氣。
季云冉冷笑,“彭家良呢?”
“不知道。”
“我媽呢?”
“找你媽,來我們家找做什么?我們家沒有你媽!”江江態度十分的囂張。
權赫一直沒有出手阻止,穆家人越囂張越好,他們越是囂張,這才能夠把季云冉心底的那點感情揮霍掉。
一群蠢貨!
惹惱了季云冉,可沒有好下場。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彭家良正好回家了。
看到季云冉,彭家良驚訝的不得已,“妹妹?你怎么來了?”
季云冉盯著羅家良,看來他最近過得不錯,都發福了。
“門口的車子很漂亮?你買的?”
彭家良有些窘迫,說道,“文文非要買,其實那輛車一點都不適用,鄉下,土路多,那輛寶馬車底盤低,老是磨底盤。還不如我的東風好開呢。”
“哥哥和嫂子的感情真是好。”
彭家良笑了笑,笑容有些發苦,“過日子罷了,孩子都快要生了,總不能整天吵吵鬧鬧的。”
“妹妹,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季云冉心里涼涼的,她挺著一個大肚子,站在太陽下,彭家良卻沒有請她進去坐坐,而是站在門口說話。
“我來的時候,遇到我們藥廠的一位顧客了,他叫唐一,不知道哥哥有沒有印象。”
“我知道他,老顧客了。怎么了?”彭家良一臉坦然的看著她,仿佛不知情似的。
“他說我們藥廠賣給他假藥材,人家制藥廠還被查封了,找上門來了。”
大門突然開了,穆文文停著一個大肚子,整個人像是面團似的發了起來。
“買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買的時候,他沒有說東西是假的,拿回去了,說東西是假的,他們坑我們呢?”穆文文尖著嗓子說道。
“唐一說和我們合作了一年多,我們供給他們的藥材一直都是質優價廉,所以他們沒有仔細檢查,誰知道我們賣給了他們假中藥。
碰巧質監局去他們公司抽查,發現了假藥,把他們制藥廠都給查封了。”
江江說道,“所以,他們這是打算賴上我們了?”
“休想!他們敢招惹我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真當我們是軟柿子,好捏!”江江喊道。
江江態度比季云冉第一次將她的時候,更加的囂張了。
誰給的他們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