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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冉在辦公室呆到很晚,這才離開。
公司的保安一層層的查樓,關燈,看到季云冉還沒有走,就過來招呼。
“季總,怎么又工作到這么晚?”
保安是老員工了,在公司干了很多年了,季靖在的時候,他就在了。
“有些工作沒有做完。”季云冉和他聊了幾句。
保安年齡大了些,像他這么大歲數的人本來應該拿著退休金,在家里享福了,卻因為唯一的兒子兒媳在一次車禍中喪生,留下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小孫子,而不得不出來繼續工作。
“……季總,也注意身體。其實啊,錢啊,名譽啊……這些東西都是虛的,人活著,開開心心的活著才最重要……”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傷感,看來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了。
“每個人活著都有每個人的不得已。”
電梯到了,季云冉和他告別,保安看到她進了電梯,這才關了這一層樓的燈。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得已,季云冉的不得已總是特別的多。
花果山,
季云冉看到那個門牌,嘴角抽了抽,她是知道這個門牌是女兒起的,卷卷瘋,他也跟著瘋,起了這么一個名字,也不怕人家笑話。
花果山上住的都是猴子,權赫住在花果山,就是那大猴子,卷卷是那小伙子,其他書友正在看:。
來開門的是塔圖,塔圖看到她的神情頗為復雜,“夫人,六爺等了你很久了。”
等她還久?他就這么篤定她一定會來?
“請你帶我過去。
“是!”
塔圖開門,讓季云冉進來,季云冉便走進了這個院落。
謝韻漪應酬完回來,正好看到季云冉進了隔壁的房子。隔壁原來住著一對老教授,后來聽說老教授搬走了,換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謝韻漪是和他過幾次照面的,年輕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倒是卷卷和他出的很好。
難道?
一個大膽的猜測劃過謝韻漪的腦海,然后謝韻漪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真的什么都忘記了?”塔圖問道。
“是!”
“六爺找了你很多年。”
“是嗎?”
兩個人不咸不淡的聊著,季云冉顯然沒有和他談話的興趣,不管塔圖問什么,季云冉總是幾個字發掉,塔圖很多話就說不出口了,好在權赫的房間很快就到了。
“夫人,到了。”塔圖站在一個雕花的木門的門口,對季云冉說道。
“謝謝。”
塔圖沖著她微微一頷首,離開了。
季云冉站在雕花的木門的門口,等了一會兒,然后這才抬起手,輕輕的敲了權赫的門。
“請進!”
季云冉進了權赫的房間的時候,還有一些忐忑,主要是權赫這個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權赫是一個侵略性很強的男人,而季云冉則對人的戒心很重,她其實更像是一個蝸牛,大多數的時候,都喜歡躲在自己脆弱的殼里,小心翼翼的看著外面的世界。
偏偏有這么一個男人,總是要把她從那脆弱的殼里拽出來。
門呼啦一下子開了,是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屋子里的壁燈昏黃,他的身后是明明滅滅,搖曳的燭火,他就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你,目光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將你吸附進去。
“為什么不進來?”
“怕待會交易的價格太高,我給不起。”季云冉是商人,習慣用商人的思維方式來形式。
“我雖然想上你,不過也答應過你,不會強迫你,你放心好了。”
權赫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進了房間,房間里,點著蠟燭,金色的雕花的精致的白色蠟燭,擺放著玫瑰,長桌子上是西餐,用銀器皿蓋著,很像是情人間的約會,。
“……這是做什么?”
“我還沒有吃飯呢。”
季云冉吃了一肚子辣椒,他可是就吃了一口。
權赫很紳士,給季云冉離開了椅子,季云冉眼神中閃過驚訝,落座,“謝謝。”
權赫在她的對面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袖酒,季云冉接過來,看著高腳杯里的酒,笑道,“權赫,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很聰明,別把你那些聰明用在我身上。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一個,你根本就不需要防備的。喝吧,就算你爛醉了,我也不會趁機吞掉你的。
季云冉喝了一口袖酒,看著這個古色古香的房子,目光最后落在了權赫的身上,總感覺今天晚上怎么都透漏著一個古怪。
“黑胡椒牛排,我做的,嘗嘗味道如何了。”味道肯定不好,數日保溫著,到底不如先做出來吃好吃。
季云冉晚飯吃了不少,倒是不怎么餓,見權赫準備了兩份就陪著她吃了幾口。
“味道如何?”
“你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假話!”
“不錯!”
權赫不滿意季云冉的這個答案,“不錯?就這樣?”
“我若是對你的贊美之詞太多了,你不覺得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嗎?”
“你對我越多贊美越好。”
其實一點都不好吃,黑胡椒烤過了,肉質老了,嚼起來口感很不好,鹽也放多了。
權赫見她放下了刀叉,眼神中閃過不滿,到底沒有說什么。
“你說你那里有季云溪偷特效藥配方的證據,能給我嗎?”她今天晚上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權赫抬眸盯著她看,他一手拿著叉子,一手拿著刀子,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你不覺得今天晚上很浪漫嗎?”
“嗯,很浪漫。”只是,他們兩個不適合這種浪漫。
“可是,你卻和我談這種破壞氣氛的話。”
季云冉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我明天再和你約時間吧。”已經很晚了,季云冉在在這里待下去,不合適了。
隔著半個桌子,權赫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走,季云冉眉眼銳利,說道,“權赫,你忘記你剛才的話了,你說過不會強迫我。”
“我等你了你足足三個小時!”
“那又如何?”
“我現在很不高興!”
季云冉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既然你現在在氣頭上,我還是避開為好,我可不想成為你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