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嘉曾想過與丈夫聯系,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
荊氏集團與白氏集團的斗爭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雙方都給彼此巨大的壓力。
白氏集團終究沒有按照阿深設計的魚死網破的方案來執行,而是以較為懷柔的手段針對荊氏集團。幸而沒有采取極端手段,只因荊氏集團早有準備不說,趙家與胡家也螳螂在后。
與此同時,一則小道消息不脛而走。
荊先生,身患重病,命不久矣。
“什么?”葉靜嘉驚愕至極,她瞪大眼睛反問姐姐:“什么重病?父親得了什么重病?!”
“不知道,只是現在外面都在傳。”顧湘君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只是覺得消息非常重要,所以立刻將剛剛得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告訴妹妹,生怕妹妹不得消息,沒有時間反應。
“阿岐沒有對你說過?”顧湘君問。
“沒有,從來沒有。”葉靜嘉心亂如麻,想立刻打電話給弟弟詢問,可是恰好此時弟弟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顧湘君見妹妹神不守舍,忙寬慰道:“我也不知道消息是真的假的,有人說是真的,但更多的人認識是假消息。有人認為這是荊氏集團放出的煙霧彈,為的是迷惑白家,逼白家先出手,然后一網打盡。也有人說是白氏放出的消息,為的是迷惑旁觀人給他們自己增添籌碼。現在是兩邊的關鍵時期,突然放出這樣的消息,誰都說不準真實度。再說,如果是真的,你應該早就知道。我覺得,荊先生沒有必要瞞著你。”
葉靜嘉眉頭依舊緊皺,她心里總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尤其是那次去公司沒有見到父親,令她沒緣由的心里發慌,仿佛那次的事情已經在印證某些傳言。
見妹妹臉色泛白,顧湘君忙摟住妹妹,“別急別急,假的永遠真不了。”
“嗯,我知道。”葉靜嘉扭頭看向姐姐,直白的說:“姐,我先出去一趟,你和媽媽幫我看一下明明和滿滿。”
“好。”顧湘君果斷答應。
在葉靜嘉急匆匆的走后,葉蘭芝不禁問繼女:“嘉嘉這么著急,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顧湘君本想告訴繼母,可考慮到繼母與荊先生之前的關系,她搖搖頭,什么都沒有說。
葉靜嘉驅車趕往荊氏集團,在路上,她便忍不住打給弟弟,“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啊。”荊顯岐回答。
“父親在嗎?”葉靜嘉問。
荊顯岐說:“不在,父親在魔都開會,姐,有什么事情嗎?”
“阿岐,父親現在身體狀況如何?”葉靜嘉開門見山的說,“外面都在傳,說是父親現在身體抱恙,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啊,你說謠言啊。”荊顯岐握著手機,語氣輕松自然的對姐姐說:“那都是假話,父親的身體很好,根本沒有病。什么重病啊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我們已經在處理。姐,你不用擔心。”
“真的?”葉靜嘉狐疑不信,“你不要騙我。”
荊顯岐爽朗一笑,“當然是真的,真的沒事。父親身體好著呢,如果有事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那天你來家里找我是為了什么事情?”葉靜嘉機警的問。
荊顯岐笑了笑說:“后來你來集團,我不是將之前沒有問出口的問題說了出來嗎?當初我想問你的,就是那件事。”
“真的?”葉靜嘉再三確定。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荊顯岐耐心的不斷確認,“父親真的沒事,我問你的也就是那件事,姐姐你不要信外面那些謠言,都是假的。”
葉靜嘉點了點頭,“那我什么時候可以見見父親。”
“過兩天吧,父親從魔都回來后好嗎?姐,現在集團這邊的事情比較焦灼,度過這段時間咱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你看如何?”荊顯岐熱情的建議,“我已經好久沒見甜甜蜜蜜和明明,滿滿應該也長大了不少吧。”
“嗯,是大了些。”葉靜嘉思量再三,不死心的說:“不如,你給我個時間,我遠遠的見父親一面就行。阿岐,我不放心。”
“那,也行吧,我看看什么時候合適,然后提前告訴你。”荊顯岐沒有拒絕,而是爽快的答應,這令葉靜嘉心中微微松了口氣,父親應該沒有的大礙吧,“你工作也要注意身體,不要生病。”
“嗯嗯,我懂。”
掛斷電話后,葉靜嘉將車掉頭,準備回家。
她想了想,有想要不要給丈夫打個電話,可最終還是沒有撥通丈夫的手機。
夫婦二人已經數月沒有聯系,可是葉靜嘉并不覺得孤單,因為她知道丈夫在為了二人,以及孩子們的未來努力奮斗著。
葉靜嘉本以為,幾天后自己便可以見到父親。
沒想到,這一見,便又間隔了數個月。
每每葉靜嘉要見父親,荊顯岐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而且每次的理由都非常的充分,令葉靜嘉根本做不出無理反纏的事情。
好不容易,那日葉靜嘉終于見到父親。
只可惜二人是隔著玻璃,遙遙的見了一面。準確的說是葉靜嘉見到了正在開會的父親,父親坐在為首的位置,靜靜聆聽著員工們的發言。他比之前瘦了許多,臉色不是很好,但精神看起來倒是不錯,眼神有光。
因為是單向透視玻璃玻璃,荊先生看不到葉靜嘉。
“父親最近沒有休息好?”葉靜嘉扭頭看向弟弟,擔憂道。
雖然她恨父親的絕情,但也做不到不管父親的死活。
荊顯岐搖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最近工作太繁忙,實在是沒什么休息的時間。我也想幫父親分擔,可我自己這邊工作也很重。”
看著弟弟兩個重重的黑眼圈,葉靜嘉也不好說什么,只道:“告訴廚師,三餐的食物要多補一補你們的身體。”
荊顯岐點頭答應,同時示意,“那,姐姐我們走吧,讓父親繼續安心開會吧。”
葉靜嘉剛剛離開,會議便也戛然而止。
荊先生起身披上厚厚的外套,離開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