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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清搖頭，說：“沒有辦法。這一次，只能靠霍風硬生生地挺過。”
“若是有辦法的話，我早就想了，也不需要讓霍風硬生生地挺過。”
“但是沒有辦法。這一次療程，只能靠霍風自己，我無能為力。”
要不然，他早就想辦法替霍風檢出痛苦了，也不需要霍風自己硬扛著。
正是因為沒有了辦法，所以才需要讓霍風自己硬扛著的。
赫連煙的肩膀立馬就垮下去了。
周玄清看得有些不忍，說：“前幾天會痛苦一些，到后面就好了。”
前幾天，特別是第一天，第一次做治療的時候，是非常非常地痛苦的，到后面就會好一些了。
因為到后面，霍風已經對這痛麻木了，怎么可能還會像剛開始那么地痛苦。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赫連煙卻是真的以為到后面不是很痛苦，她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那我回去陪著霍風。”赫連煙說著。
周玄清點頭，說：“去吧。多說一些鼓勵霍風的話。這樣子，霍風也能堅持下去。”
堅持下去，就是勝利了。
因為他并不知道這個療程要多久，反正一切都要看霍風到時的恢復情況。
若是霍風恢復的好的話，那么，療程就幾天。
若是恢復不好的話，那就要長一些。
赫連煙點頭，而后就出去了。
周玄清在赫連煙出去之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只希望現在，霍風一切安好。
赫連煙返回病房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抓住霍風的手掌。
“風，我在這里陪著你，你不要說話，留著力氣好好地抵抗痛苦。”
霍風點頭。
其實現在讓他說話，他也是說不出來的。
從來沒有過一刻，霍風覺得像現在這么無助。
當然，小桃子在賀知覺的手上的時候，他也覺得無助的很。
“風，我讀書給你聽吧。”赫連煙又說著。
若是說話的話，霍風回應不了她，那還不如自己念書給霍風聽。
反正自霍風眼睛看不見之后，她就常常給霍風念書。
霍風點頭，非常費力地應著：“念吧。”
這樣子也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赫連煙應好，而后就單手從旁邊拿過一本書，開始念了起來。
霍風住院之后，她就吩咐人拿來書，此刻正是可以給霍風念書的時候。
靜靜的病房里回蕩著赫連煙的讀書聲。
她的說調非常非常地輕柔，說是念書，卻像是念詩歌一樣。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赫連煙的身上，給赫連煙渡上了一層金色的金邊。
整個病房時的氣氛無比的溫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赫連煙也不知道自己念了多么篇文章，反正，她念書念的口渴了，就停一會兒，喝一杯水。
然后再接著往下念。
一直到聽到敲門聲響起，赫連煙這才停住。
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不敢去看霍風，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幸好，到最后，赫連煙還是控制了自己，沒有動手去將霍風臉上的布條給掀開。
周玄清走了進去，而后朝赫連煙點了點頭，去將霍風的眼睛上的布條給拿開了。
霍風這才覺得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減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