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睡著的卷卷蓋好被子之后,喬知恩輕輕地親吻了卷卷的額頭,而后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卷卷的房間。
她是一點也不希望卷卷去學中醫,學醫學方面的。
因為這太苦太累了,若是遇上手術,三更半夜回不了家那還是小事,估摸著以后卷卷懷著孩子都得上手術臺幫著別人動手術。
這一條路,顯然比別的道路還要艱辛。
赫連澤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也輕嘆一聲,而后拉著喬知恩的手就出了門,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別不開心了。”赫連澤輕聲地說著,“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了,孩子都是三分鐘熱情,可能長大了之后,卷卷就不喜歡醫學,那也說不定啊。那樣子的話,不用我們說,卷卷就會主動說不學了。”
雖然他也知道這個概率很小,卷卷人小歸人小,但是若是打定主意了,那是十匹馬都不能讓她回頭的。
喬知恩點頭,說:“我只是不想她吃苦。”
赫連澤上前抱緊喬知恩,說:“以后無論是從事哪一行,吃苦是必須的。除非卷卷想做一個米蟲,要不然,做那一行,都得吃苦。”
但是他們怎么可能讓卷卷成為一個米蟲?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既然卷卷想學,那就讓卷卷學吧。
難得卷卷那么小就想學一樣東西。
喬知恩抱緊赫連澤,“我只是不舍得她那么累。”
“你當初學珠寶設計的時候,也是那么累的。”赫連澤說著,“所以,就算是累一些,那也沒有關系。”
喬知恩不再說話。
赫連澤也抱緊喬知恩,沒有再說什么。
反正到最后,喬知恩總會是想明白的。
第二天,卷卷一大早就跟著周玄清,周玄清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周玄清讓她做什么,卷卷就做什么。
儼然周玄清的小跟班。
喬知恩看著吃醋。
當初卷卷還沒有那么黏她呢,這會兒,卷卷竟然那么黏周玄清。
雖然那個人是自己的舅舅,可是只是看著,喬知恩都覺得心里不舒服。
卷卷從前從來沒有接觸到醫學,怎么會忽然就喜歡上了呢?
他這事可真是說不定。
赫連澤也看得吃醋,他懷里正抱著平平,但是看到卷卷那么黏糊自己的舅公,赫連澤也覺得不爽。
當初好他和卷卷相認的時候,卷卷都沒有這么黏糊他,跟著他到哪就到哪。
現在,卷卷竟然這么黏糊周玄清,這簡直是太讓人傷心呢。
卷卷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想些什么,她此刻正在為周玄清鞍前馬后呢。
而整個屋子里,心情最好的那個人必然是周玄清無疑。
雖然卷卷年紀太小,也做不了什么,但是看到卷卷在自己身邊跑來跑去的時候,周玄清整顆心都好像是準備融化了一樣。
太懂事了。
周玄清幾乎想捻著胡須了,只是,他沒有胡須。
自己沒有女兒,不過,有一個年紀小的女徒弟也是不錯的。
周玄清想著。
一轉眼的功夫,十天的療程就到了。
在周玄清下完最后一針,赫連澤他們緊張地圍在霍風的身邊,等待最后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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