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歡下意識地伸手一接，感覺手掌心里圓潤潤的，好像是一粒靈藥。
她攤開手掌一看，瞬間險些驚叫出聲來！
竟然是一顆……上品靈藥！
“你哪兒弄來的？”夜清歡心下震撼，面上卻只是蹙眉，冷冷地看著夜蘭陵，心道他不會去做梁上君子偷了哪個丹心門弟子私藏的上品靈藥了吧？
夜蘭陵一臉無辜：“我自己煉制出來的。”
放屁！
夜清歡差點就將這兩個字蹦出來了，怎么可能是他自己煉制的？他毫無靈力好不好？
大概是看出夜清歡不信了，夜蘭陵這回一本正經地解釋了：“清歡，我真沒騙你，先前煉藥殿上我不是先到了么？我就按照煉藥寶冊上說的去煉藥啊，結果我一煉就出了這么一顆上品靈藥來。”
“……”夜清歡沒法說話，她心頭滿滿的是震撼。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缺上品靈藥！
但是……這丫的怎么會把這樣的驚天秘密告訴她？
他在算計啥？
“你還不信？”夜蘭陵摸了摸下巴，起身，挑眉：“走！我現在就去給你再煉一顆出來。”
夜清歡自然沒動，她覺得這事兒太大條了。
不過……她百分之八十還是相信夜蘭陵的，因為這事兒他做不了假，她隨時可以驗證他這話的真偽，他也不屑于撒這么弱智的謊來騙她。
所以……他可能真的能夠隨后一煉，就煉制出上品靈藥來。
但，為什么呢？
夜清歡此刻忽然想到，赫連白荷在青虹門看到的那幅畫像了，然后赫連白荷怎么說來著？
說，夜蘭陵是某個妖魔的轉世？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夜蘭陵體內自帶靈力也不無可能啊！
也許，他修靈天賦為零，便是因為他根本無須修煉，自帶靈力的？
被夜清歡這么目不轉睛地看著，頭一次似乎沒了那種敵意，夜蘭陵心里驟然漏跳了兩拍。
他幽幽地回望夜清歡，聲音低啞暗沉：“清歡終于發現……我是個美男子了么？”
夜清歡一下子回神，一見夜蘭陵那勾人的騷包樣兒，瞬間一陣沒好氣：“呸！”
他美？
是挺美的，但絕對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美，帶有濃烈罌粟的毒性，沾上必死！
她神色一陣不屑后，冷冷說了句：“煉藥殿上你怎么沒把這事兒說出來？”
“哎呀，高處不勝寒嘛！”夜蘭陵咯咯一笑，笑聲邪魅勾魂，還沖她一眨眼：“再說了，清歡都是煉藥的廢柴，我怎么能說自己是天才呢？那豈不是太打擊清歡了？”
夜清歡一聽，就知道丘凝風已經在丹心門里宣布了——她不但是修靈天賦為零的廢柴，還是煉藥天賦也不行的廢物。
估計，丹心門弟子又有得一陣好鄙視她了。
“你若煉藥，早晚會爆出此事的。”夜清歡淡淡地說道，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才能讓夜蘭陵給她提供上品靈藥，卻又不至于懷疑她的動機，發現她的秘密。
夜蘭陵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輕笑道：“還有一件事沒告訴清歡的就是……我可以自行決定，要煉出的是好東西，或是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