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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九將打包的幾個小菜一一拿出，放在夜清歡面前，又將碗筷遞給她，唇角笑意溫柔：“慢慢吃。”
夜清歡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心里微微有些嘀咕：是她看錯了么？怎么覺得他這一趟出去，好似有了點心事？
肚子里傳來的抗議聲，讓夜清歡暫時打消了追問的念頭，先填飽肚子要緊。
于是，她很快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慕容九一直眸色溫柔看著她，她卻不知道慕容九心中此刻有多難受，難受到恨不能毀天滅地的地步！
若可以……只怕慕容九也會在所不惜。
“九叔吃了么？”夜清歡大概是這幾天被累糊涂了，吃到半飽時才后知后覺地抬頭，訕訕問了一句。
她是不是太不關心他啦？所以他才一直看著她吃，等她來問他吃過與否。
“吃過了。”慕容九面不改色地撒謊，此時此刻，他哪里有什么心情吃東西……
“真的？”夜清歡顯然也沒那么好唬弄，方才是餓得慌，這幾日又累得慌，體力沒恢復頭腦也發懵，這會兒肚子差不多飽了，便有功夫來打量慕容九的神色了。
直覺告訴她，她家男人有心事，而且是很不得了的心事。
不然的話……他不會刻意瞞著她？
“喝了兩碗粥。”慕容九知道小姑娘沒那么好唬弄，邪魅笑了一下，指了指她瘦削的小身板：“吃歡歡就飽了，哪里吃得下許多。”
夜清歡雙頰微紅，卻又白了慕容九一眼：“別左顧而言他！以為這么逗弄一下我，我便放過你了？”
說罷，她將碗筷放了下來，朝慕容九勾了勾手指頭：“過來，九叔。”
小煽情滿滿，慕容九眸色微微一黯，喉嚨里頓覺有幾分干澀。
但隨即想到那晚她所受的苦，他又強壓下了一頭邪火，默默地挨著她坐了過去。
“說吧，九叔有什么事瞞著我？”夜清歡沒有再用唇語，沙啞著嗓子問道，雙手穩穩地挽住慕容九的胳膊，大有他一動便窺知他心事之意。
慕容九一動不動，默了片刻，才道：“歡歡，你嗓子不好，過幾日九叔再告訴你，好不好？”
或者，她用唇語也行，總之聽著她這聲音，他心里疼得慌。
“本姑娘什么苦沒吃過？九叔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夜清歡勾唇一笑，不以為意：“總之，九叔若今天不跟我說實話，我就一直問下去。”
她哪兒有那么嬌弱？先前一直用唇語，不過是怕看見他那副自責的模樣罷了。
既然他方才出去似乎遇到了什么煩心事兒，她怎能還依著他保持沉默？
她與他是一體的，有事也要一起擔著。
慕容九終于抬眼看向了夜清歡，隨后，被她眼中那濃濃的情感給震動，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懷里帶，心中的不安爆發出來。
“歡歡……我從未這么害怕過……”堂堂八尺男兒，一把摟住心愛的姑娘，那向來圓潤如天籟好聽醉人的男性嗓音，竟帶著微微一絲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