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水性楊花？
夜清歡似笑非笑地一勾唇，目光晶亮看著丁婉，好整以暇地反問：“出身東楚京城最有名之天香樓的丁姑娘……有資格說這四個字？”
天香樓！
丁婉臉色驟然一變！
從東楚來到西涼，根本無人得知她曾經在天香樓呆過。
她告訴崔家的背景，乃她是九皇叔府副將之女，后來遭人陷害才輾轉流浪到了西涼。
然而現在，最知道她底細的夜清歡來了，當眾揭穿她在天香樓呆過的事實。
一抹深沉的殺意，從丁婉心頭升起。
現在的丁婉，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渴求九皇叔多看她一眼的丁婉了，她親眼看著蘭戈死在她面前，才知道生命是那么的脆弱。
她開始怕死。
而從東楚到西涼的過程中，她也終于明白——她不再是九王府護著的丁婉了，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所以，她不愿再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崔家在西涼皇城也算有頭有臉的，她崔大哥也是攝政王皇甫城面前的紅人，她依舊可以在西涼過錦衣玉食的日子。
而這些安逸，使得丁婉將與夜清歡的仇都給忘了。
她不想再回到面臨死亡恐懼，還有顛沛流離的生活，但現在，夜清歡來了。
丁婉目光惻惻地看著夜清歡，是真的很想殺了夜清歡，因為她有種預感——夜清歡不會那么輕易放過她。
“婉兒，天香樓是什么？”崔副將看著兩個姑娘之間的劍拔弩張，疑惑發問。
天香樓……聽著像一個酒樓，不過……也似乎像那種地方。
但，他純潔無瑕的婉兒妹妹怎么可能出身那種地方？
不可能的！
“天香樓就是……”夜清歡勾起唇角，眸光玩味地看著丁婉，故意說半句，留半句。
果然，丁婉急了，一把拉回崔副將，低聲叫道：“崔大哥，別上她的當！她城府很深，殺人如麻，在東楚是出了名的。”
可丁婉這么一說，崔副將忽然就一個激靈了！
對啊，婉兒剛剛叫的好像是……夜清歡？
夜清歡……夜清歡……
崔副將努力回想，終于想起來，他家攝政王在離開西涼，前往東楚迎親之前，似乎曾經提到過，說這次去東楚，是想把這個夜清歡給帶回西涼來。
至于原因……
崔副將依稀記得，好像是因為夜清歡是東楚九皇叔的心頭肉？
可憐崔副將絞盡腦汁，也只想出這么一點訊息來，果然級別不夠。
而他想出來的這么一點點，注定了他要為此后悔莫及。
“好啊！原來你就是攝政王要從東楚抓回來的那個夜清歡！”只聽崔副將一聲大喝，把周邊百姓都給嚇了一跳！
夜清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終于明白，為嘛丁婉可以在西涼混得風生水起了，原來是有這么一個豬一樣的墊腳石啊！
“小年，原來皇甫城去東楚，是為了抓——我回來啊！”夜清歡笑出了聲，跟白小年特意加重了那個‘抓’字。
白小年萌萌地咬了咬手指，撅嘴道：“姐姐，你說我們該拿這頭豬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