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作者:凌晨0點
Q大后街,人來人往。
閻羅王隨手拋出一個大法術,法術包裹了整條街,在法術的邊緣,法術化作了片片鏡棱片,鏡棱片一反轉,整個世界立即反轉,街道上的行人還在我行我素,而閻羅王和格格巫已經身處在另一個次元里。
面對著無路可逃的格格巫,閻羅王淡淡地說:“束手就擒吧,你的垂死掙扎只是在浪費你我的時間而已。”
格格巫掙扎地說:“你殺不了我。”
“不,生死簿是編出來糊弄你們這些不知情的人的。我們是神,是掌管靈魂的神。雖然我們編出了完整的一套生死輪回秩序,雖然很多生靈都知道,只要跳脫生死輪回,就不會再收到地府的管束了——對,確實是那樣子的,但實際上,那是我們默許的,”閻羅王說,“如果每一日每一夜都是一模一樣的,那這數萬年就過得實在太煎熬了,所以我們允許‘脫軌’,允許‘脫軌’的生靈繼續存在,只是為了圖一樂而已,并不代表著我們沒辦法殲滅你們。”
“那就殺死我吧。”格格巫打開雙臂,呵呵地笑了,“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如你所愿。”閻羅王托起手,手里面出現了一把弩弓,他瞄準格格巫的眉心,準備來一個爆頭。
弩箭射了出去。
穿過了格格巫的腦袋,但格格巫不見了!
格格巫出現在閻羅王的背后,手里拿著那把殺豬刀,狠狠朝閻羅王背心砍下去!
閻羅王也消失了。
他出現在格格巫的對面,無奈地聳肩說:“閃現的小把戲不單只你會玩,我也會玩。你這人說話怎么一點都不誠實呢?人和人之間就不能再多一點點信任嗎?明明是你求死的,你怎么還躲呢?”
格格巫憤恨地說:“因為我想到,阿離還活著,我的仇人還活著,而我就要死了——我不甘心!不管怎么樣,我都要阿離為我陪葬!要他的性命去祭所有的族人!”
“啊哈……”閻羅王把弩弓抗在肩膀上,對格格巫說:“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去找他,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么恩怨,你們私下解決行不?我知道,你就只有一個愿望,就是殺死仇人后再自殺對不對?你要自殺,我不攔你,畢竟追捕一個一心想死的人實在太沒意思了,求生欲望不強的貓捉老鼠游戲,其實挺無聊的,你贊成我的說法嗎?”
格格巫冷漠地說道:“你未必能捉得住我。”
“不,我已經捉住你了。”閻羅王抿嘴,不屑地說,“之前我們拿你沒辦法的原因是你手里面有那個詛咒,神也怕詛咒,所以我們只好躲得遠遠的,但是現在你手里面什么都沒有,而且現在是白天……不,應該說,這里是我的‘領域’,我的‘領域’隔絕日夜,你的力量隨日出而衰、隨月升而強,但在我這里,完全沒有這一回事了呢。”
頓了頓,閻羅王一字一頓地說:“你、已、經、在、我、的、牢、里、了。”
格格巫臉色一變,他的身體動了起來,像閃電一般地掠過,朝街道外面跑去。
“你可以跑得再快一點,我很久沒有打獵了,希望我寶刀未老,還能瞄的準。”閻羅王給弩上膛,瞄準了格格巫的頭。
嗯,這是一個喜歡玩爆頭游戲的閻王。
弩箭發射。
再一次穿透格格巫的身體,他又消失了,出現在弩箭軌跡旁一米之外,他詫異地發現閻羅王的弩箭穿過凡人的身體,但是凡人還活著,卻像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樣,依然在做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閻羅王的箭,不會傷到普通人?
閻羅王慢悠悠地上第三只箭,在再次瞄準格格巫的時候,他忍不住低聲嘀咕道:“還說什么這個人像鬼一樣坐不住呢……臥槽,你們會不會比喻呀?我可能能打得到鬼的,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鬼能夠在我面前遁形呢!”
所以說,格格巫這是移形換影類型的巫術,跟鬼沒半毛錢關系。
事情再次上演。
格格巫在逃,但是閻羅王卻不急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給弩上膛,瞄準格格巫,發射。
如果格格巫跑得太遠了,他就跺跺腳,這個空間馬上就折疊了起來,地面起褶皺,就像傳送帶一樣,把格格巫給傳送回到距離閻羅王一個相近的距離上。
后來,閻羅王覺得弩箭這種落后了幾個時代的冷兵器實在不太好用,一次只能射一箭,射完之后又要手動上膛實在太麻煩了,所以就換了一個左輪手槍。
“西部牛仔好像有一個好玩的游戲,叫做賭命。”閻羅王把一粒子彈裝到槍膛里,裝好,然后一滾輪軸,啪嗒,合上。槍口對著格格巫逃亡的背影露出一個惡趣味的笑容:“祝你好運。”
子彈射了出去。
“啊哦,”閻羅王震驚地看著飛射出去的子彈,不敢相信地說,“玩那么多輪游戲,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最不走運的家伙吔。”
那部電視劇里不都是這么演的?
左輪手槍里可以放置六枚子彈,但是只放一粒的話,那么其他位置就是空的,于是打槍的時候,那就是六分之一的概率會打到人,但鬼才知道為什么電視里面永遠都是子彈最后一發出現的!
這說明,概率是隨機的,才不可能百分百最后一發子彈呢。
“倒霉鬼,你就是個倒霉鬼。”閻羅王一邊吐槽著格格巫的倒霉運氣,一邊默默地上了六發子彈。
因為他發現,子彈是達不到格格巫的身上去的——他會移形換影,子彈打到的往往是他的虛影,既然是這樣,那么就算是六分之一均等的概率,也一樣是百分百打不中他呀。
所以閻羅王放棄了六選一的游戲,直接把子彈裝滿膛。
逼u逼u逼u逼u逼u逼u
一輪一輪地打下去,始終都打不到格格巫,閻羅王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