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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答不答應？”方警官皺起了眉。
朔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這才說道：“勉強答應你好了，公民有協助警方破案的義務。”
說完對方警官微微一笑。
方警官雙手合十：“太感謝了！這可幫我們不少忙啊！”
朔月問：“不過為什么你們會懷疑學生被當街追砍的事件和微信紅包群有關系呢？”
方警官也坦誠以告：“我們調查了死者的同學，他們都說到了一件怪事，就是微信紅包群的事。他們說群里面有一群土豪不停地在發20000元紅包，他們覺得人不可能這么傻x，到處發2萬元，所以特地說了這件事。最重要的是，這個死者，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
“這個死者名叫阮一舟，他在群里面呆了8天，積攢了無數紅包，差不多攢了500多元。然而昨天晚上，他退群了。”
朔月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就是昨天晚上搶紅包當了運氣王，卻立馬退群的人？”
方警官點點頭：“對。”
這就有趣了。
“我們懷疑，這是一個非法組織，以微信紅包接龍的游戲引學生加群，讓他們不停地發紅包，以此來謀求暴利，所以他們不允許有人退出，如果有人搶到了運氣王就退出的話，會引起他們的瘋狂報復，就比如說這次的當街砍人一樣。我們最懷疑的就是那幾個發了20000元紅包的人，不過他們是你的‘朋友’，那就算了，這條線索不追了。”
朔月聽后，仍然覺得有些疑惑：“可是這樣不對呀，如果說是想要發紅包來謀取暴利的話，我覺得發起活動的人都沒有想到這個群會這么‘賺’（因為那幾個傻x亂發紅包），因為學生黨一般都是沒有多少錢，這個游戲最少規定就是發100元做紅包，如果群主組建群的目的就是為了搶紅包，ta的紅包是1000元，單就這幾天，也未必能搶夠1000元呀。連回本都難，又怎么去求暴利？”
方警官點點頭，說道：“這只是我們的初步推斷，成立這個假設的時候，我們也覺得很難成立，但在沒有找到有效證據證明這點之前，我們是不會排除這點可能性的。”
“嗯。”朔月點點頭，警察蜀黍的嚴謹性，她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方警官問：“對了，你那幾個發20000元紅包的朋友，和水果店有關系嗎？”
朔月說：“水果可能是買了好幾個，但是如果說到交情方面，我覺得他們和水果店老板應該是不認識的——沒機會認識。”
“哦。”
“還有什么問題嗎？”
方警官搖搖頭：“沒什么問題了，我現在就去調查下一個人，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群里面有什么特別的動向，你一定要記得即時通知我，我手機24小時都開機的。”
說完，他在小本子上寫下一串號碼，遞給了朔月。
隨后，兩位警官離開了朔月的家，在離開的時候，那小警察終于忍不住爆發了自己的意見：“頭兒，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哪種被情面左右判斷的人！你不配再值得我欽佩！”
方警官一懵，心中那個冤屈啊：“咦？為什么這么說？”
“那個女孩也太奇怪了吧？在死人的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情去觀察別人的表情變化，這表現太淡定了，根本就不符合常理。而且她是唯一直接接觸到死者的人，嫌疑很大吔！”小警察煞有其事地說道，“而且，你竟然因為她說那是她的朋友就不繼續調查下去了，這樣也太輕率了吧？！”
方警官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你是第一天認識她，我剛接觸她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她不讓查的卻硬要去查，那就是鉆進了死胡同，她的那些線都和案情無關，如果你專注于追蹤她那一條線，那最后也只是會浪費時間而已。這一次，她把話和我們說明了，不讓我們調查她那些朋友，就是為了給我們省時間啊，因為查下去也不會查出什么來的。”
小警察握緊拳頭，表示不服：“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她的朋友可能不是人！”
“那就更應該查了！”小警察堅定不移地說：“連人都不是，這說明那群人的個性有多惡劣啊？那種泯滅人性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方警官臉黑了。
看著可愛的下屬，他喵的心里就只有一個感受：自己過去就是這樣傻x嗎？！囧！
半晌，
他才弱弱地說道：“我那句話不是罵人的……”
“什么意思？”
“電梯來了，走吧。”方警官無力去解釋，只好打岔，把滿肚子都是意見的屬下推進了門里面。
電梯載著兩人慢慢地降下去了。
“記住，千萬別和那女孩較真，較真你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