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別吃這里的菜!”
他們驚愕地抬起頭,看向“朔月”,但“朔月”卻轉過身,徑直走出門外了。(..)(..)(..)(..)(..)
“月月。”謝九云叫了一聲,但是“朔月”沒理他,他種不太好的感覺,連忙起身追了出去,追到了門外,發現“朔月”并沒走遠,而是站在門口遙望隔壁趙小燕家的門戶。
“月月,怎么了?”謝九云走到她身邊,低聲問。
“朔月”低聲說:“那個女人不對勁,難道你們沒發現嗎?”
這時候,無名和王青也出來了,聽到這句話,便問:“怎么了?你是感覺到了什么嗎?”
“朔月”猶豫一下,說道:“我哪那么厲害,可以憑感覺論斷一件事?是那女人的故事里面全是漏洞,你們沒聽出來罷了。”
“她哪里說錯了?”
“她故事里經常提到一個人,但是我們卻沒見到那個人。”
“誰?”
“孩子。”“朔月”看向他們,壓低了聲音說:“你們覺得那女人的孩子多大了?”
謝九云想了想,說:“應該是個嬰兒,那大嬸說過要喂奶的,應該是個嬰兒。”
“朔月”說:“一般嬰兒都離不開母親的懷抱,即便是入睡也要在母親的懷里睡下去,否則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即便是讓孩子單獨睡下,一般母親也還是會時不時地去查看孩子的狀況,以免孩子踢被子了、或者是滾下床去了。但是那女人一直和我們說故事,我看她并沒擔心自己孩子的。我們作客那么久,孩子沒在母親身邊還不哭不鬧,實屬罕見。”
聽“朔月”這么一說,男人們也覺得此事詭異起來。
謝九云壓低了聲音,擔憂地問:“那孩子去哪兒了呢?難道她全部都是在騙我們的?”
“朔月”說:“故事,是真的;孩子,估計是被捂死了吧。”
這時候,他們回憶起了女人講起故事:
我站在窗口邊,孩子哭得很厲害,平常他只要吃一口奶就會停止哭鬧,但是這一天晚上,他不肯吃奶,甚至在我的懷里面踢打哭鬧,他的哭聲連外面男人們猜拳賭酒的喧嘩聲都蓋不住……
一種本能讓我感覺到這事情不太好,孩子的哭聲可能會引來禍害,我捂住了孩子的嘴,不讓他再發出任何聲音……
故事,細極恐。
男人們回憶起那女人說過的話,身體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嬰兒那么脆弱,女人在驚恐之余,捂住嬰兒的嘴,用力過度,將會不小心就將孩子給捂死!
可是故事一開端,女人就將自己的孩子捂死了,而后面的故事還能那么平淡的講述,也就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女人不簡單。
“叔,等會兒你開天眼看看,那女人是不是已經死了?”謝九云用手肘撞了撞無名。
無名瞪他:“你不能自己開呀?”
謝九云亮出受傷的手臂:“一只手,作不了法。”
無名無奈,只好開天眼,他這次傷勢比較重,所以法力大打折扣,平常接觸的時候能一下子就能感受到異常,但是受傷之后就變得十分遲鈍,需要開啟天眼才能看出對方的真實身份。
他站在屋外,剛打開天眼,就嚇得后退了一步:“哇!”
“怎么樣?”謝九云連忙問。
無名說:“這屋子里尸氣!”
注,是尸氣,不是陰氣。
謝九云嘆了一口氣,說:“我們怎么就沒注到呢?從見面到現在,那大嬸就從來沒站在陽光里面,現在想來,她從一開始就不正常了。”
無名四處看看,看完之后,想也不想,就招呼大家伙兒一塊兒跑路了:“走吧,這條村里都是尸氣!”
“臥槽!”謝九云得知這個真相,也蛋疼了,他們一路逃竄,就一路說:“不是說那趙小燕最多也就100年的尸妖嗎?這個級別的尸妖在一周的時間里,就干掉了整條村的人?騙人吧!”
無名無奈地說:“別這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天眼就是這么告訴我的,這條村,已經被黑氣籠罩,雖然不是很濃,但確實是存在著的。”
“不是很濃,是什么?”
這時候“朔月”開口了:“大部分人都去農場參加趙小燕的婚禮了。”
“哦。”謝九云明白了,他們不敢再在這個布滿尸氣的村莊里面逗留,加快腳步出村,他們一邊走就一邊警惕地看著周圍的屋子,生怕會從屋子里面沖出一具喪尸來。
他們發現,整一條村的房屋都把門窗掩得結結實實的,窗戶拉緊了窗簾,如果沒拉上窗簾,那是這戶人家根本就沒窗簾!
人,藏在窗戶里偷·窺著他們。
那眼神里充滿饑渴。
“我感覺我就是一個行走的甜食。”謝九云低聲吐槽。
無名安慰他:“不怕,這些人都還很低級,不能出來曬太陽。”
王青擔憂地問:“我們不管這些人嗎?”
“打不過啊!”無名無奈地說:“我們都是老弱病殘隊,我們都受傷了,本來還小月月可以打,但現在小月月來大姨媽了,不能打了,唉!”
“朔月”聽到這句話,抿嘴一笑,不置可否。
他們很快就走出了村口。
“接下來該去哪兒?”看著陌生的鄉間小路,謝九云苦逼地說,“我們這次走得太急了,忘記問農場怎么走了!”
嗚呼,哀哉!
“朔月”說:“這什么難的?一條村的人都去參加趙小燕的婚禮了,我們只要等到晚上,天黑了,他們出來了,我們就朝尸氣最重的地方走去,一定能找到的。”
謝九云拍拍手,驚呼:“小月月,你怎么這么聰明?”
“朔月”低聲說:“我一直都這么聰明,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無名坐下來,揉揉胸,嗚呼,剛剛走得太急,他傷口點疼。
出了村之后,他們原地休息,謝九云擠到無名身邊。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的“朔月”,舔舔嘴唇,壓低聲音湊在無名耳邊問:“大叔,你看月月什么不對勁嗎?”
無名看了一眼“朔月”,然后疑惑又帶著一點不滿地對謝九云說道:“干嘛這么說月月?你怎么可以懷疑她呢?”
“哦,沒沒沒!沒什么!”碰上這么護短的大叔,謝九云趕緊道歉,不過他也就放心下來了,無名會生氣,那是因為他沒看出什么異常來。看來,“朔月”這一次脾氣變得古怪,真的是因為大姨媽來了。
謝九云松了一口氣,安心不少,對“朔月”的猜疑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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