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說“這個暫時還沒有辦法,我早先說過了,這個風水局環環相扣,不管動那一格局都會引起無窮無盡的變化。文”
朔月忍不住提醒道“明日就是月圓之夜了,到那時候,那游方道士的后人也會來到這里。我們現在沒辦法,但到時候可以從他下手。我們不知道該怎么破這個風水局,但他作為那游方道士的后人,不管怎么說都應該知道一二個破解之法吧?”
黑狐說道“是的。以前我也想過從那后人下手,但無奈他身上有辟邪劍,我無法接近他的身體半步。而你們是人,所以你們能靠近他,并偷取他的辟邪劍,到時候我們就好下手了。那小子仗著辟邪劍進出陳家大宅,知道我無法傷害到他,所以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真話。凡人啊,就是如此的,在沒有受到威脅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說真話,要逼一逼,才行……”
“那也就只能等明晚了。”朔月說。
于是眾人與狐商議了許久之后,商議后暫時沒有得出什么結論,于是就暫時散去。朔月帶著餓了一天的辰旭離開陳家大院準備去找糧食(魚)吃。五色狐如今得到了有限的自由,但他們都選擇了留在陳家大院里面等待著明日月圓之夜的到來。
無名也選擇留了下來,為了鉆研這陳家大院的風水局,他需要一點時間去把陳家大院這個風水局描繪下來。這樣也好,朔月暫時還不想和他說話,也不知道該用什么面目去和他相處。
離開陳家大院之后,謝九云和朔月一塊兒走在這鄉間小路上,當然了,朔月的頭上蹲著一只黃色貍花貓。陳家大院距離鎮子上和人住的地方有著相當遠的一段距離(沒有人會將墳地建造在人住且經常路過的地方)。
“小月月啊,這一次你怎么就走這么遠了呢?”直到這個時候,謝九云才有機會詢問朔月這次“失蹤”的由“你這一次究竟是怎么搞的?就算你是去追僵尸,你也不用跟著趕尸匠走這么遠的路吧?”
“追僵尸?”朔月疑惑不解。<
謝九云一怔“難道你不是追著被趕尸匠運走的僵尸,而跟著趕尸匠來到這里的嗎?對了,那些你看管的僵尸已經找回來了。你當時看管的是8具僵尸,現在只見到7具僵尸,還有一具去哪兒了?”
“我不是追僵尸來的呀。”朔月略過了僵尸的數量問題,無奈又好氣地解釋說道“我是被一具女尸迷惑,代替她來到了這里!那女尸本來是要被王叔送到陳家大院里面做那只白狐貍的新娘子的,她不愿意,所以半路和我對上眼了,將我迷惑了進來,代替她被王叔送到這里來。還好我半路就恢復了神智,不然的話就真的要做狐貍的新娘了!”
“但我看見那狐貍崽是叫喵神做‘新娘子’的啊,怎么不是你呢?”
“這就說來話長了……”
朔月把自己“失蹤”以后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和謝九云說清楚,等她說完這些事情,兩人一貓已經回來到小鎮上了,他們在路上吃了點東西,就先去找賓館落腳休息了——醫院的陪護病**只能是容許一人陪護,現在他們是兩人,就不能在醫院里占**休息了,只能是去賓館睡覺了。
開好房間,兩人各自回去睡覺的時候,謝九云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外叫住了朔月“月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總不能一直在外面晃蕩吧?難道你不想和我們一塊兒回黃泉路了?”
朔月頓住了腳步,臉色一黯。
就她那一點小心思,似乎路人皆知了。又或者是她的修煉不到家,所以把所有的煩惱與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朔月沒有說話,沉默半晌過后,謝九云伸出手,摸了摸朔月的腦袋,說“好好想一想吧,如果只是為了一個人而拋下你二哥我,我可是會傷心的。”
說完之后,謝九云轉身就走了。
啪嗒一聲,那是他房間門關上的聲音。<
朔月在走廊上呆呆地站立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拿著房卡開了自己的門,走進房間里面,看見**,她就呈大字型躺倒在**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繼續發呆。
黃貍貓一進門就先溜進浴室里,打開熱水,裝了一盆,然后把自己的皮毛給脫下來,放在水盆里面洗刷刷,以et的名義發誓,這還是他第一次給自己洗衣服,別人的皮毛畢竟還是比不上自己的。
一人一貓各忙各的事情。
朔月在**上翻了個身子,全身上下都流露出頹廢的氣息。
“尷尬”這兩個字該如何形容呢?
那是連視線都不想放在那人的身上——那絕非傲慢,而是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避開,本能的行為。
也不愿和那人呆在有限的空間里面,在那有限的空間里,每一寸空氣都仿佛都是被燒開的水,水蒸氣是那么的令人窒息。
獨來獨往都年了,忽然之間冒出一個陌生人說“我是你爸!”——這是什么感覺?好像是網絡上罵人的用語,讓人真想揮起一拳,狠狠地揍飛說這句話的人。
反正她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神轉折。
她在**上發著呆,腦子里面不知道是應該用“混亂”還是“空白”來形容。
她想那家伙一定也是察覺到了她的這種微妙的心情,所以才會選擇留在了陳家大院吧?以勘察風水的名義。好吧,她確實不知道該用什么面目去面對這突然多出來的“爸爸”和“爺爺”,有憤怒、有不安、想哭的、想發泄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情都有!
但結果卻是咬緊牙關,裝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樣。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奇怪的轉折,所以她選擇了逃避,這一次出來,是順勢而為,也是她的選擇。<
她咬起了手指甲,心情亂成一團麻。
她的腦海里面只有那么幾個念頭
被他們找到了……
要回去嗎?
不回吧……?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