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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和和云喜是掐著點來的。13579246810ggaawwx
相比起云喜的喜形于色,月和的神情則略帶保留。
云喜有些奇怪,問他:“如今事情已經解決,兩全其美,陛下為何還不高興呢?”
“兩全其美?”陛下反問。
云喜道:“陸木走了,留下蠱獸,不是兩全其美是什么?”
月和不作聲了。
這萬年來他的心頭很少像那一刻那般悸動……
難道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嗎?
月和怎么就覺得自己不太相信呢!
但是眼下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尤其是此時,綏綏已經帶著蠱獸出來了。
蠱獸一臉天真,和原來沒什么兩樣,只是看著有些虛弱,一手搭著安晴的肩,讓安晴扶著他。
云喜走上前,有些試探的上下打量蠱獸:“你……”
蠱獸滿臉無辜的看著她:“我……”
云喜愣了愣。
綏綏一巴掌拍上蠱獸的大腦袋,蠱獸嗷地叫了一聲!
“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沒干壞事!”
以前經常因為干了壞事而打,這是標準的蠱獸反應啊!
云喜頓時笑逐顏開,順手一巴掌也打上了他的大腦袋:“你這個小王八蛋總算是回來了!”
蠱獸:“嗷!”
云喜看向一邊的安晴,見她臉色蒼白,有些憐惜,便道:“你可別嗷嗷叫了,這陣子安晴受的委屈才多呢!以后爭氣些,好好彌補人家!”
說著跳起來又想打他一下。
安晴連忙道:“殿下,大人的身子很弱,恐怕需要長期調養。”
“瞧把你給心疼的!”
云喜笑了笑,扭頭看向月和。
這時候,綏綏走上前來,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跟月和都說了一遍。
“……意料之外的順利。”綏綏道。
“的確很意外。”月和若有所思。
他打從心底還存有疑慮,可是眼下這個情況,總不能因為他心存疑慮就殺掉蠱獸。
“陸木的元妖呢?”
“擊碎了。”
月和看了看不遠處正和蠱獸開著玩笑的云喜,最終道:“先帶回王庭。”
自從那次之后,安晴回到蠱獸府里,忙大婚的事情就忙了一個月。
時光飛逝,恰逢年關一過,云喜親自給他們主持了婚禮。
因為蠱獸身體虛弱,可以到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在他們府里了個小宴。
當天夜里,安晴和蠱獸雙雙到云喜面前磕頭,給云喜敬了茶。
蠱獸有點不情愿,但是安晴說,蠱獸跟她成親,得隨她而跪。
因此,他雖然滿臉都寫著不樂意,到底還是跪在了云喜面前。
云喜捧過安晴手中的茶碗,笑道:“起來吧。”
“是,謝殿下。”
不遠處綏綏就開始大叫:“新郎官,快點過來陪酒,還在那里磨磨唧唧什么!”
蠱獸應聲去了。
剛走過去,綏綏說了一句什么,滿桌子的人都哄笑起來,蠱獸滿臉通紅!
云喜有些無奈,心里知道狐貍肯定又是用圓房的事情來擠兌他了。
“這一個月來……”云喜有些試探的問安晴。
安晴輕聲道:“大人待我甚好,和從前沒什么兩樣。”
從安晴的角度看,蠱獸確實和從前沒什么兩樣。
他和以前一樣,每天無所事事,呆在府里睡大覺。婚禮的事兒,也都是安晴在忙。有時候他想幫忙,反而越幫越忙,安晴也就讓他自己呆一邊涼快去了。
他對想容也和從前一樣,經常喜歡跟著想容嘮嘮叨叨,而是做兒子的不耐煩了,會數落他兩句。
她在云喜身邊輕聲細語的說著這些細節,云喜聽著也漸漸安了心。蠱獸看起來確實和以前沒什么兩樣。
云喜囑咐安晴:“如今他身體虛弱,你以后也就不要到正陽宮來報到了,安心在家陪著他。蠱獸和想容都有薪俸,尤其是想容薪俸很高,養活你們一家三口,總是沒有問題的。”
“是,謝殿下。”
云喜坐了一會兒就開始犯困。她現在肚子漸漸大了,在外面呆久了也不行,便起身先走了。
安晴要送,被云喜阻止了。
她笑道:“新娘子就別忙前忙后啦,你啊,就是個操心的!”
安晴只得站在原地,目送她走到門口。
正有些感慨,一回頭就看到蠱獸站在那里。
他似乎被灌了不少酒,臉龐紅紅的。
“安晴。”他輕聲道。
“嗯。”
“我什么都不會,你會不會嫌我?”
安晴有些吃驚:“大人,您為何這樣說呢?”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也不像過去那么強了……”
以前他夠強,在京都,除了陛下,幾乎沒人能按得住他,就連綏綏也是不行的。現在可倒好了,孱弱到每天都要安晴送湯送藥。撇開實力來講,腦子也不夠聰明,掙的還沒有兒子多……
以至于神經大條的蠱獸,突然也有了想法……
安晴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我現在別無所求,只要大人能回到我身邊,我便心滿意足。大人,我們還有千秋萬代,會遇到的事情總會越來越多,如今這算什么呢?好歹是化險為夷了。”
蠱獸怔怔地看著她。
安晴笑道:“是啊,我是想要陪大人千秋萬代的。”
身后有人大叫了一聲:“新郎官,今天想要躲起來可是不行的,我們得要不醉不休!”
有人小聲嘀咕道:“洞房花燭夜,別耽誤了人家!”
“那也要他有這個本事洞房才行!”
頓時又一片哄笑聲傳來。
蠱獸拿安晴沒辦法的事兒,看來已經是傳得人盡皆知了,在這一點上綏綏也是怪沒有節操的!
安晴有些無奈,捏了捏蠱獸的大手:“去陪客人吧!今天您是新郎官呢!”
正陽宮。
陛下親自去接了云喜回來,扶著她的小手,就發現她的小手微微有些浮腫。
“上一胎沒腫,是我運氣好,聽說有很多都腫了的。”云喜解釋道。
“那你也別再到處亂跑了!”陛下有些埋怨。
可到底還是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上,耐心地給她脫了鞋。
“只是去做個主婚人罷了。”云喜道。
陛下不吭聲。事實上,他總還有些隱憂。但他認為只是他一個人這么想,所以也就沒有說出來,增加云喜的負擔。
“明天不亂跑就是了。”云喜老老實實地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