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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架空歷史
作者:花三朵書名:
陛下臨走的時候臉上像被抹了泥。
云喜心想,狐貍果然沒讓她失望……
他上了車還在憤憤地道:“這天下竟有如此不要臉的狐貍……”
云喜心想,我也沒見過想要逼婚先灌藥,然后去揍人家養父的不要臉的人。
陛下坐立不安了一會兒,然后看了她幾眼,表情就有那么點憂傷。
云喜:“……”
她心想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被狐貍訛上了那是你活該,難道以為我會心軟嗎?捏著鼻子喝了半個月的藥,若是心軟我就跟你姓。
陛下看了她一會兒,又把臉扭開了。
看他被堵得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云喜心情就很好。
罪己詔自然不是說出就出的。
陛下把這個任務扔給北瓜,讓他看著寫,好好研究研究到底怎么寫女王才會高興。
弄得北瓜就感慨,這世上有寫情信逗人開心的,如今這里有寫罪己詔哄女人的,也算是奇葩一個了。
不等陛下念罪己詔,婚禮已經在籌備了。
成堆成堆的東西往正陽宮送,云喜一律半眼不看,管自己忙。如花和秋秋則每天喜滋滋地打點這個,打點那個。
云喜看著那神農府逐漸被羅列出來的藥方和成品,半成品丹藥的清單,若有所思。
突然有人伸了頭過來,道:“怎么了?”
云喜頭也沒回,道:“有些奇怪。”
陛下等著她嚇得回過頭,好親她一口,這是剛學的把戲,據說很好用。
然而……
他有些失望,道:“怎么奇怪?”
云喜道:“這炎呂也不知道是心術不正還是入了邪道。我看他的方子,有很多要用的材料都是上神的仙元,骨血等等。試問他要去哪里找這些材料?”
普天之下上神只有三位,他能打得過哪個?就算靠騙,他們仨兒都瞧不上他好吧。
陛下從后面撐著桌子,把她虛虛環抱在懷里。不消說,新學的。
“倒也不奇怪。他不是打蠱獸的主意嗎?蠱獸有上神之心。”
這么說倒也合理。可這些方子都是他秘藏的老方子,是存了很久的了。而他知道蠱獸的存在,不過是近兩年的事情,才借著銀娥壽元將盡的事兒誘哄了她上當。
可是他應該是蓄謀已久……
像這種瘋子,一旦有機會,能不對上神下手?
云喜無端端就有一種被瘋子惦記了很久的感覺……
“他已經做了很多半成品”,云喜點點另一邊的半成品名單,道,“可能真的是早有準備。”
動了動覺得不舒服,想叫他走開點。
剛扭過頭想說話,突然他就低下了頭。
云喜嚇了一跳。
那預料中煽情的一吻卻沒落準,落在了她的鼻子上。
云喜:“……”
陛下呆滯了一會兒,顯然有些氣惱,心想北瓜原來都在放屁,這些破法子有什么用?
他干脆伸手把她扭了個向,順著這個比較方便的姿勢,又湊了過去。
云喜躲了半天,有些惱:“陛下!陛下!”
可是看他的樣子也不會輕易罷休,只好由著他抱了起來親了兩下。
她瞪著眼道:“不是說不會再用強了嗎?”
陛下道:“這不叫用強。孤也沒有對你做什么,只是親了你兩下。”
云喜氣呼呼地道:“可是我現在不想給陛下親。”
他頓時就沉下了臉,道:“云喜,孤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過幾天還要念罪己詔。”
云喜:“……”
她很快反應過來,道:“關我什么事?不是陛下自己答應國卿的嗎?若是說受委屈,那也是為狐貍受的委屈!”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把她默默地放回了椅子里。
云喜倒是有些詫異,看了他一眼。
陛下擠著她坐了,表情有點落落寡歡,道:“剛才在說什么?繼續說。”
云喜:“……已經說完了。對了,神農府查抄完了嗎?”
陛下道:“不曾。那廝地窖很多。”
炎呂情商挺低的,平時也很少出來和人交往,基本上都是藏在家里研究古方。數千年來成果自然可觀。發現他秘藏了這么多東西以后,陛下自然派專人小心打點。要一層一層地清理出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了結的事兒。
云喜又順嘴問了一句:“那緝兇呢?”
陛下又黑了臉。
云喜愣了愣,道:“不愛聽,不問就是了。”
陛下深吸了一口氣。
他心里一直很介意,云喜嘴上向來沒輕沒重的。之前竟然說他像那頭蠱獸……
很好,又是個腦袋上綠油油的主。
而他也不是沒有被綠過的。更是知道自己的性子不招女孩喜歡,不然也不會獨身到千秋萬代。
可是后來又仔細想了想,毛病已然這么多,要是再加上一個“小氣善妒”,或許真真是雪上加霜。
于是他只好裝作大方的樣子,道:“京城翻遍了沒見人。懷疑跟蠱獸先前一樣,躲在了我們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找蠱獸就找了很久。
云喜若有所思,道:“蠱獸應該不知道,他那么傻。”
“雪無痕倒是出了個主意。你和那佞臣也算有點交情,讓你去把他誘出來……你可愿意?”
云喜吃驚地道:“放什么屁?雪無痕呢?”
眼看她要炸了,陛下一把就摟住了她,笑道:“拉出去打板子了。”
雪無痕是個好大臣,就是有時候又太耿直了點。云染對于帝后來說是敏感的人物,他實在是不應該在這件事上把女王殿下牽扯進來。
云喜這才覺得順了氣,道:“就是,我一個要大婚的女王,去做那種事?查案是他的事,查不出來是他無能,想打我的主意,呸,門都沒有!”
說著拍拍陛下的臉,道:“不算個昏君。”
陛下拉下她的手,道:“可以親嗎?”
云喜突然有點臉紅。
陛下有些驚訝,他剛才做了很多北瓜說“可以讓女人心動的小動作”,都沒見成效,為何直接問,她倒是臉紅了?
然而云喜也就只臉紅了一會兒。
她想到自己吃了半個月的藥,還是生氣。這次不把他弄服帖了以后還是要固態萌發的。
于是她狠了狠心,道:“不許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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