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
作者:書名:
云喜只好讓人把拂謠帶了進來。
她一臉“我就說吧”的表情。
身后還跟著一只兔子。
這孩子長得還不錯,但真的一點兒都不討喜,明明是七八歲的孩子的模樣,臉上卻不掛肉,沒有半點孩童的稚氣。而且眼睛還紅紅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的感覺。
“我家主子讓小臣來帶孩子回去。”玉兔倒是不客氣,很直接地道。
這種口氣,倒是讓云喜愣了愣。
“……什么孩子?你是說,想容?”云喜甚至有些不確定地道。
銀娥多厭惡那個孩子啊,生下來就扔了。上次她都抱到無塵宮了,銀娥全程把臉扭開不看。而且她還暗示云喜可以把孩子殺掉……
“當然是我們主子生的那個孩子。”玉兔有些不耐煩地道。
云喜和白奴,拂謠分別對望了一眼。
然后,云喜才道:“不是扔了不要了嗎?”
玉兔道:“就算扔了,那難道不是我主子生的?我主子扔孩子的時候又沒讓你撿。現在我主子后悔了,難道不能把孩子要回去了?”
云喜:“……”
白奴:“……”
拂謠:“……”
玉兔一臉天真:“那是我主子生的啊。”
云喜心想,為什么銀娥養的兔子,這么沒教養?
于是她也一臉漠然,道:“哦,那我就不給你。你來搶啊。”
這下輪到玉兔張大了嘴巴。
過了會兒她反應過來,然后就很生氣地道:“你這人怎么能這樣?怎么能搶人家的孩子呢?你自己不也要做母親了嗎?”
拂謠哈哈大笑,道:“殿下說了不給就是不給。扔地上的東西誰撿了就歸誰,這道理你不懂啊?再說了,你主子這么厲害,像殿下說的,來搶啊。又沒不讓你搶。”
小兔子被說得眼睛更紅了。
白奴淡淡說了一句,道:“跟她生什么氣?一個傳話的小屁孩子。”
玉兔就看向白奴,似乎覺得她是個好人,能幫自己說話。
白奴又道:“不過無塵宮也算是空得可以,都沒人了嗎,讓這么個小白癡來傳話。”
玉兔:“……”
拂謠笑道:“好像是沒人了。空的很。聽說早先還有些侍衛的,都是她的嫡系。可后來都趕走了。我們先還奇怪,只當她脾氣差。卻原來是為了方便媾和……”
兔子的眼睛頓時紅得要滴血了!
“你們三個怎么這樣啊!就沒有一個好人嗎!”
拂謠白奴聳聳肩。誰要當好人,當去啊。你家銀娥難道是好人?
云喜捉摸著,這么欺負一個小屁孩子是不是不太好?
玉兔突然盯著云喜,又看看她的肚子,道:“搶人孩子是喪良心的事兒,更何況你自己都要做母親了,就更缺德了!你要是不把孩子還回來,你就會流產!”
云喜:“……”
這下可壞菜了。
先說這就是個小屁孩子不懂事,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又囂張,張嘴亂說話,也就算了。
云喜不可能認真跟她計較。
可是,詛咒了她和她的孩子,這事兒還能輕易了了?
當下,侍衛和女官們就沖了出來,想要把這兔子給拿下了!
哪里知道這兔子看著個子小小的,卻力大無窮,竟是一時拿不住她!
拂謠也坐下來看熱鬧,一邊道:“你們都說這兔子是小屁孩,其實她才不是呢。最少超過五千歲的老東西了。只不知道是先天不足還是怎么的,模樣一直都沒變。還是有幾分修為的。”
白奴雖然也掌過太祭署,但和銀娥素來沒什么交情。她和拂謠不同,當初她坐在大宰的位置上,是真正的日理萬機,集權很甚。打理一個難搞的掌月女神,這種破事兒她一般丟給下面的人去做了。所以對那清靜的無塵宮,倒也不是很了解。
拂謠就不同了。她在位的時候,能辦的大事并沒有白奴那時候多,那她就盡量把每件小事都辦好。比如無塵宮,大多數時候,她都是親自去的。覺得感興趣,她又把無塵宮的資料調了調。
可是……有幾分修為又怎么樣?
敢在云和殿造反,那就是罪加一等。
沒多少時間,她就被蜂擁而上的女王侍衛給按在了地上。
拂謠高聲叫道:“給我脫了褲子,好好打她一頓!”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著云喜。
在這兒,一個賤籍,一個是身份有些微妙的入魔之臣,能說話的,只有剩下的云喜。雖然他們也很想打啊,但云喜不點頭,她們也不敢啊!
兔子也盯著云喜。
云喜淡淡道:“打。”
“是,殿下。”
知道這是個幾千歲的侏儒,云喜打她簡直毫無心理障礙!如果真的年紀還小亂說話,她勉強也就忍了。都幾千歲了還這德行,犯了錯,要誰買單呢?
兔子被打得哭爹喊娘。也不知道在無塵宮都是什么樣的教養,養得她一個下臣,竟也是個心比天高的性子。
挨打了就胡言亂語地開罵,而且直接罵云喜!
“你不要臉,搶人家孩子!”
“你跟蠱獸私下商議要把掌月女神的孩子送人,你可知罪!”
“皇朝容不下你這樣的女王。”
“你去死吧啊啊啊啊!”
拂謠站了起來,一擼袖子,道:“都沒吃飯還是怎么?都閃開,老娘親自動手!”
一時之間,倒是所有人都忘了她不過是個女奴……
就連柳喬也怔怔的,在她靠近的時候,就把手里的棍子遞給了她。
拂謠掂量著手里的棍子,繞著那小屁孩走了兩圈,腳上拖著的細細的縛仙鎖也在叮叮的,悅耳地響著。
她笑道:“你們都沒有打過孩子,所以不知道。這小孩子,臀肉最細嫩,要專門撿這打,效果特別好,能打得,皮開肉綻。”
兔子突然嗷嗷叫了起來:“你敢!”
柳喬正想著,一般打板子也不是往屁股上打,而是打腰臀的位置,那樣傷筋動骨。為什么要打屁股?
可是拂謠一棍子下去……
兔子慘叫了一聲,直接吐著白沫暈過去了。
眾:“……”
拂謠扔了棍子,哼哼冷笑,道:“再怎么修煉也就是只兔子。”
兔子有尾巴啊!那短短的尾巴,尤其敏感啊!
拂謠是找準了地方,一下擊碎了這倒霉兔子藏起來的尾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