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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架空歷史
作者:花三朵書名:
談到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蠱獸意外的有點萌……
云喜暫時接受了云染的提議。
陛下和國卿所中黑毒,看著像蠱,其實并不是蠱,只是一種蔓延得很快的毒汁。
云染安撫了一下蠱獸,他就老老實實地架了一口鍋,開始熬煉解藥。
只見他拔了幾把草就往鍋里扔……
云喜:“!!!”
反而是云染,笑著安撫道:“只需草木做引,主料是厲兄的鮮血和靈元。至于是什么草木,關系不大。你且安心等著吧。”
那身材高大健壯,頭頂雙角,長相英俊的蠱獸,此刻就蹲在那口小鍋陸旁邊盯著,聽到人說話,就回過頭來,萌萌噠地看他們一眼。
云喜:“……”
“你放心,厲兄很老實的。”
云喜抬頭看了他一眼,心道,可你卻是不老實的。
云染伸了伸手,意思是讓她走遠些說話。
她想了想,應了。
“你比從前敏感了。”他道。
云喜微微一哂。
她的確不是當初那個盲目天真的小姑娘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腹部,道:“月和未免太不解風情。”
云喜道:“這種話啊,趁早打住吧。你曾經反復告訴我,這世上沒有真正在乎我的人。可我現在覺得,陛下或許不能體貼入微,有時候他的腳步依舊難以跟上,可我變強了,也挺好的。”
他似有些失落,笑了笑,不說話了。
“你呢,還想造反嗎?”
云染淡淡道:“你的立場已經如此鮮明。我又怎么能再和你說這些?”
她站隊已經牢牢站穩了。若是和佞臣促膝長談一番,后果肯定是兵戎相向。
云喜也覺得,現在談這些,沒什么意思。
于是說起蠱獸。
“如你所知,我并不是個好人。剛開始遇見他,的確是存了利用的心思。”云染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忙著生火的蠱獸。
“他也算是……遇人不淑吧。”云喜猶豫了一下,才道。
銀娥不是什么好鳥,他唯一的朋友,云染,也不是什么好鳥。
“可現在是真心想拉他一把。他太單純了,總不能看著他就這么被銀娥給毀了。”云染嘆氣。
云喜嘟囔道:“銀娥好賴給他生了個兒子。”
然而云染卻有些苛刻地道:“孩子誰都能生,他就算沒有孩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他若不是招上一個那樣的女人,日子也會好過得多。”
云喜覺得他有點直男癌的嫌疑……
好了,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連這個也沒得聊了。
蠱獸熬煉好了藥,直接連鍋爐一起端了過來。他倒是細心的,用一塊獸皮裹住了才遞給云喜。
云喜猶豫了一下。
似是知道她所慮,云染讓蠱獸在他手上沾了一塊黑毒。那毒性蔓延得很快,他的整只手掌馬上就黑了。
然后他才取了一些藥,親自試給她看。
那黑色的蔓延就停止了,然后,開始慢慢消退。
云喜有點不好意思,這才隔著獸皮接過那物。
“若是陛下好了,我把想容送到這里。”她承諾道。
云染笑道:“女王殿下一諾千金,若是陛下好了以后就不認賬,殺氣騰騰地來剿,你當如何?”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
云喜只好道:“你放心,我會應付的。”
至于怎么應付,回去再說吧。
女王殿下棄了魔鷲,直接伸展開雙翼,直沖出了林子。
那巨大的黑色幕障迅速沖成漩渦散開,看起來像是托舉著她直接沖上了云霄。
井相勒住坐騎,和眾人一起抬頭望著她。
“回程。”她道。
然后風環抱著那幕障再度形成漩渦,盤旋在林子上空。
林子就在前方,里面到底有什么?
無數人想進去一探究竟。但是女王已經下令回程。
井相毫不猶豫地揮動王旗,領隊跟了上去。
云和殿。
外殿,井相和雪無痕為首的官員們,正有些焦灼地等待著。
而內殿,金色盔甲散落了一地。
云喜內甲未脫,坐于榻前,小心翼翼地喂陛下吃了最后一口藥。
他的膚色看起來,似乎,淡了一點。
“眼前已有些朦朧。”他道。
云喜松了口氣。
看來眼睛好得比皮膚快。
“您中毒已深,需要一點時間修養。”
她把碗遞給身邊的如花,服侍他躺下,想讓他休息一會兒。
如花把消息遞了出去,讓群臣安心。
而殿內……
陛下剛躺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云喜愣了愣,道:“陛下……”
“孤只是目盲,鼻子卻沒有壞。”他道。
云喜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以眼神揮退了女官,才有些勉強地道:“您別這樣,我跟您說就是了。”
他松了手。
云喜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心里琢磨了半晌,才找到了一個勉強聽得過去的借口,道:“您和國卿都倒下了,我一人也怕吃不下那蠱獸,有和談的機會我自然愿意一試的。畢竟,陛下的身體要緊啊。”
她聰明地避開了云染不談。
好在陛下也不是個實在無理取鬧的人。
“蠱獸蟄伏建木之中萬年不出,說他生性單純,孤信。”
云喜松了口氣,趁熱打鐵道:“陛下,我是權衡過利弊的。拋開其他的不說,我覺得這次我們的協議,也不算太蠢。”
的確,從利弊關系上來說,是說得過去的。
蠱獸強大,她就算領兵,也不一定扛得住。要是真的打起來,不論輸贏,建木卻必毀無疑。
如今看來他送來的解藥是真的。她倒是沒有做錯的。
至于那個孩子,血統也不犯忌,完全可以讓他父親帶走。
只是……
她突然低下頭,輕輕咬開他的嘴唇,小舌頭怯怯地舔了他的,也就一下吧。
今天出去什么味兒,回來還是什么味兒。除了甜甜的她自己的味兒,就全是他的味兒。
陛下:“……”
她趴在他胸口上,小聲道:“陛下。”
他目中漸漸澄明,床頂的后印圖騰也漸漸有了形狀。
摸了摸她的腦袋,他解釋似的說了一句:“孤并非呷醋。你說的都沒錯,只是佞臣心思叵測,和他談判是不明智的。”
“可陛下好了啊”,她拿腦袋在他脖子里蹭了半天,道,“我只要陛下好。”
他嘆了一聲,倒是不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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