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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勾的尸氣極其難聞,等他真正走近了,就硬生生把云喜給,熏醒了。
月和道:“莫驚,其實離著還遠。少說十里開外。”
……那未免也太臭了點。
云喜用神識查了查,很快找到了臂紋里的鳳骨刺。
她把它取了取出來。
那物不過三個手掌長,通體雪白,雕琢精美。感覺不像骨刺,倒像是某種特殊的玉石所制,觸手溫潤。
“火鳳為何四處作亂……”她有點想不通。
神兵和寵物一樣忠誠,在戰場上往往和主人化為一體,生死相關。
難道火鳳當年被鳳棲驅使,不是自愿的?
陛下道:“它有可能魔化了,又或者是在折主。”
云喜愣了愣。
鳳棲死后,鳳骨刺就變成了無主神兵。但是這種等級的神兵,是十分倨傲并且挑剔的,不可能因為云喜是前任主人的女兒就有所妥協。
但是它若是先前被云染動了手腳,它也極有可能魔化。因血緣的牽連,它會追著云喜不放。
不然,不會追到王庭去,又追回青丘。
作為上古神兵的器魂,它可以進入建木……
所以,它在云喜和玉嬌的戰役中,吞了玉嬌,并且追逐戲耍云喜。
可是它的戾氣又十分重。它幫著她是看鳳棲的情面,可卻不一定臣服她。云喜若要它聽話,那必須要折服它。
但若是火鳳不幸入魔,那情況就……復雜得多了!
陛下有些頭痛地道:“也有可能是正好被云染利用了它這一特性,才在王庭四處作亂。”
先前倒是沒有想到火鳳竟會突然復蘇。
它知道他們打算取了玉魂來壓制它,必定,十分生氣……
“你且安心休息吧,這些事,出去再說。”
說到這兒云喜想起了那個贏勾。
“那,那個東西怎么辦?”
“孤待會兒去殺了它。”他道。
白淵雖然有軒轅劍在手,可失去了鳳棲的幫助,他要拿下贏勾,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可是戰場相當于是陛下的老家,實力不夠,有以弱制強的打法。何況上古時期他也追殺過贏勾,所以對手他也算是比較了解。
把握不是十分大,可總歸還是得試一試。
云喜捧著肚子,終于有點受不了了,道:“您看看有沒有巾子一類的東西。”
月和連忙從臂紋中找到了白淵準備好的巾子,給云喜擦汗。
她這豆子似的大汗一顆一顆地往外冒,底衣早就濕透了,黏在身上十分難受。云喜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母親的身體,便讓他外外面去,自己動手擦了擦身子,又從臂紋里找出衣服來換上了。
月和進來的時候她已經連自己的頭發都包好了,聽她的招呼升了火。
“還好我父親是個絕世好男人,臂紋里什么都有準備。”云喜感慨。
聞言月和看了她一眼。
現在她倒是不覺得身上難受了,喘息平復下來了,陣痛也就變得沒有這么明顯。
她盤腿坐著,看著陛下整理白淵的武器,能用的一件一件排開,為戰斗做準備。
她沉默了一會兒,捧著肚子,突然道:“我父親母親,感情一定很好吧?”
他的動作頓了頓,然后道:“很好。白淵是你母親自己選的。”
云喜聽得有些神往。
鳳棲是公主,自然尊貴,可是她的性子應該很好,也總是那么滿足歡喜。
至于白淵,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那些古神中特別拔尖的一個。
他們應該實力差距不大,并駕齊驅,琴瑟和鳴。
那是怎樣一種幸福啊……
無論在什么樣的災難中,都平淡,歡喜,永不離心,不分彼此。
云喜覺得有些羨慕,摸摸自己的肚子,道:“真好。”
月和:“……”
篝火去了潮氣,云喜便側身躺了下來,小睡了一會兒。
月和守在洞口,默默地打磨著手里的一把玄鐵匕首。偶爾回頭看一眼,確保她的安全。
突然,他的動作頓了頓。
小山洞外突然妖風陣陣,卻又不是贏勾的氣息。
調虎離山?
他冷漠地扯了扯嘴角,順手就把手里的匕首,給打了出去。
不遠處傳來一聲如同厲鬼般的慘叫,立刻就把原就睡不安穩的云喜嚇醒了。
她連忙掙扎著坐了起來。
月和道:“你先呆在這兒。”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不多時就回來了,面色輕松。
云喜道:“贏勾?”
“不,是人面蛾。”
……那是什么鬼?!
贏勾是僵尸之祖,攜帶大量的尸氣。戰場上出現贏勾,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為他的尸氣可以感染戰死的尸體,無論神妖,都有可能會幻化成人面蛾。
剛剛月和殺掉了一只,可是這附近,人面蛾的數量,一定不會少。
當年白淵和鳳棲應該是用陣法隔絕了它們……
可是現在,月和大約需要親自去撲殺。
不過他神情這樣輕松,自然是因為他不把那些人面蛾放在眼里。
陛下向來倨傲,什么幻術,陣法等等,他是一樣不沾的,光靠彪悍的攻擊力行走天下。
但是……他好像忘了,他現在借用的是白淵的身體。
入夜之后,云喜的又開始陣痛。
一下一下,不算嚴重。這種程度對于強悍的鳳棲來說還真是不值得一提。只是云喜算算時辰,知道生產的時辰……只怕也近了。
云喜有些不安地道:“我娘生我的時候,好像是難產。”
月和:“……”
云喜撫著起伏的肚子,喃喃道:“早就開始難受了,卻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太磨人了。”
饒是陛下再強悍,顯然也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
原來孩子來得……是這般不容易的。他想。
正想走過去安撫她,突然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十分熟悉,必定是人面蛾成群結隊攻過來了!
他迅速回頭看了一眼,又回頭看看云喜,道:“要來了。”
云喜點了點頭。
然后他就奔了出去,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
云喜扶著墻站了起來,跟著走到了洞口。
然后,就看見了那烏壓壓,仿佛遼闊的烏云織就,席天蓋地一般的人面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