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當初騙母親，說父親和白梅是心甘情愿的，母親其實未必會相信。
他實話實說，反而讓母深信不疑。
“媽，我給你看點東西。”
“什么東西？”
顧小冉拿出打印出來的瑞士銀行賬戶的流水。
苗君蘭看著流入那賬號的十億，再看時間，然后再看轉出的時間。
“媽，從頭到尾都是韓金彪設下的圈套，是為了得到盛唐的五十股分。”
苗君蘭折起復印紙，“都過去了，這些事已經不得重要了。”
人死了，這些賬也該銷了。
“韓金彪是死了，但我爸還活著呀。”
苗君蘭想到那天看見的人影，默了一下，“都說不說他了。”
顧小冉輕點了下頭，不再提父親。
她知道，雖然母親現在不會原諒父親，但母親看過這份流水清單，對父親的誤會，多少都會減少一點。
誤會少了，仇恨自然也會跟著淡掉。
“媽知道，那張相片是誰寄給你的嗎？”
“俞芳。”
顧小冉沉默。
那時正好是，父親的影子交替的時期。
俞芳不難知道父親中病毒的事情，而且那時，她和白梅又是交接的時候，和白梅也的聯系，偷拍到幾張相片，不是難事。
把相片寄給母親，挑撥了母親和父親的關系，同時也可以讓父親憎惡白梅。
一箭雙雕的好棋。
女人妒忌起來，什么都會做。
但顧小冉內心希望，不是自己猜的這樣，或許是俞芳另外有不得這么做的理由。
顧小冉陪母親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
走的時候，留下了那份清單。
按苗君蘭平時的習慣，顧小冉離開了，就會馬上關燈。
但這時，她沒有立刻關燈，而是拿起那張清單，仔細的地看。
他沒有提走盛唐的錢，當年，她錯怪了他。
心剛剛軟了下去，立刻掐斷那個念頭。
那又怎么樣？
他照樣關了她十九年，如果不是小冉救她，她或許真會死在那個地方。
顧擎初，你好狠的心。
“老師，見個面吧。”墨卿看了下表。
“什么時候？”顧擎初有些意外，墨卿這時候突然約他見面。
“現在。”
“好，十五分鐘后，老地方見。”墨卿不會無故找他，突然找得這么急，必然有事。
十五分鐘后！
海濱路上，靜得只有海浪撲打礁石的聲音。
顧擎初遙望著遠處無際的大海，夜色中的海面，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一輛布加迪停在他的車旁。
車門打開，墨卿從車里下來，走到顧擎初身邊。
“老師。”
“這么急找我，什么事？”
“小冉讓我給樣東西你。”
“什么東西？”顧擎初愕然，小冉給東西他？
“病毒的解藥。”墨卿把手上的鐵盒遞了過去。
顧擎初眼里閃過一抹意外，接過盒子，打開。
“顧天磊配制的，模擬效果不錯，就是沒有實踐。先換一次血，然后開始服用，不可間斷，一天一粒，六天服完。藥吃完以后，再驗血看效果。”
“這藥，有幾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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