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主樓門口,顧小冉把車停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你以前對程曉月那么排斥?”
“那時你還沒到顧家,有一天我放學,路過程曉月家,正好看見程佩妮母女上門找程曉月母女麻煩。程曉月母女這樣被欺負,本來很可憐。可是,我看見了一件,覺得很可怕。”
“什么事?”
“程曉月養了一只小白兔,毛絨絨的,特別可愛。程佩妮母女雖然是上門找麻煩,但程佩妮到底是小女孩,看見小白兔,自然喜歡,把小白兔抱了起來。程曉月見程佩妮動她的小白兔,很生氣,狠狠地瞪著程佩妮,卻沒敢哼聲。”
“然后呢?”
“等程佩妮母女走了以后,她抓住小白兔,我以后她會給小白兔洗澡。可是我猜錯了,她把那只小白兔給殺了,用很殘忍的手段,然后丟給了隔壁老王家的狼狗。”
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但這時說起,顧天磊仍皺了皺眉頭。
顧小冉臉色微微一白。
顧天磊說到這里,看了顧小冉一眼,“她自己養的小白兔,只是被程佩妮抱過,都容不下,何況是她喜歡過的男人?她想跟我,只不過因為我喜歡你,卻得不到,她認為我和她同命相連。至于墨卿,得不到的,應該會毀掉吧。”
“為什么一直沒聽你說過。”
“我哪知道你們會看上一個男人,而且后來,她看上去也挺正常的,我想小時候的那件事,或許只是她年齡小,因為被程佩妮母女欺負,才一時間做出了那種極端的事。你現在告訴我,去我別墅偷血靈芝的事,是不是她讓人干的?”
“應該是吧。”
顧小冉深吸了口氣。
因為天磊兒時的陰影,注定不管程佩妮怎么對天磊好,天磊也沒辦法對程佩妮產生男女感情。
由于那點兒時的陰影,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天磊本能地就會想到程曉月。
“她真是瘋子。”
顧天磊拿過藥箱,打開,拿出一個精致的鐵皮藥盒,“本來想等你結婚的時候送你的……算了,提前給你了。發病后,做一次換血,降低血液里毒素。然后每天一粒,把六顆藥吃完,理論上應該就可以,不過具體的,還需要到時驗血才知道結果。”
“這藥只有這六顆?還有沒有多的一份?”顧小冉打開盒子,里面是六顆膠囊。
“如果吃完六顆,血液還有殘留病毒,再吃這藥也沒用了,就得另外想辦法了。”
“不是怕沒效果,接著服藥,而是……”
“難道還有人和墨卿一樣?”顧天磊緊盯著顧小冉,“你不會告訴我,你身上也有吧?”
“不是我。”
“那是誰?”
顧小冉想到顧天磊對父親的成見,指甲掐著藥盒,有些開不了口,“有那么一個人……”
“誰?”
“顧擎初!”
“只有這六顆。”
顧天磊冷冷地丟下幾個字,推門下車。
顧小冉長嘆了口氣,開門下車。
父親無論是和她母親,還是和白梅,都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