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迷惑了,“夫人既然要找先生,為什么不聽她說說先生在哪里?”
“我不認為苗若蘭把他的消息告訴我是好心,聽得越多,恐怕越多事。”苗君蘭能說話的人只有秦姨,所以并不瞞她,“秦姨,你動用一下老關系,幫我打聽一下他的下落吧。”
“好,我試一下,但不能保證一定能打聽到,畢竟先生身份有些特殊。”
“嗯,你打聽到多少是多少,實在打聽不到,我再想辦法。”
“好的。夫人餓嗎,要不要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不用了,我累了,我想睡會兒。秦姨,你幫我點支香吧。”苗君蘭說完,閉上了眼睛。
“好。”秦姨走到桌邊,往香爐里加了把寧神的香料,點燃,然后放輕松腳步,慢慢退下,到了門口,看著坐在椅子里的女人,再看旁邊空著的床,心疼地嘆了口氣。
回來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是這樣睡覺。
秦姨關上房門,回到房間,拿出手機,又發了條短信,“夫人平安回來,但知道了將軍在漢城,要我查將軍的下落。”
門外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越野車里,顧擎初看著秦姨發來的短信,微微蹙起了眉頭。
能把拉蒙送上軍事法庭的人,只有他。
拉蒙想除掉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苗若蘭這時候去君蘭,是純粹的私心,還是她接到了拉蒙傳遞給她的任務?
他大拇指撫過‘夫人’二字,才回了短信,“告訴她我在軍區大院。”
發完短信,打燃車,正想離開。
秦姨又發來一條短信,“夫人睡了,點了香。”
顧擎初眸子黯了下去。
抿著唇,深吸了口氣,啟動監控系統,掃描了一下附近的情形,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收起手機,開門下車。
附近所有關鍵位置,都安插著他的人,他在這里的所有行動都不會被人盯梢。
秦姨打開房門,顧擎初低頭進了門,秦姨向樓梯上看了一眼,告訴顧擎初夫人在樓上。
顧擎初輕點了下頭,上了樓,輕輕推開房門。
女人窩在窗下的搖椅里,柔弱嬌小。
雖然換了衣料華麗的旗袍,但她睡著的樣子和在瘋人院的時候一模一樣。
顧擎初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放輕腳步走向搖椅。
女人睡得很熟,完全沒有因為有人靠近而被驚醒。
他看了眼在茶幾上的香爐,香爐上青煙繚繞。
這香催眠。
用得多了,會產生依賴,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打開香爐,倒了半杯水進去,滅了香。
抬手,手指劃過她微涼的臉龐。
這個女人,總要把自己熬得困得不行才睡。
他彎腰,女人抱了起來,走向床。
女人很輕,比前一陣又瘦了。
他上來,只是為了把她送到床上,讓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拉開被子,給她輕輕蓋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白凈得像白玉蘭的花瓣。
秦媽說,她不出的時候,常常在窗邊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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