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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接到卓然的電話，連忙跑過去，扶住俞菲，“俞小姐。”
俞菲猛地回神，轉頭，見是張媽，松了口氣。
“俞小姐，你身上有傷，可不能這么一直站著，再說天一晚，就起風了，你身上的傷沒好，本來身子就弱，再一吹風，吹病了，可就不好了。”
“我這就回去。”俞菲倒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但她不想給別人找麻煩。
一邁腳，尖銳的刺痛從腿上傳開，‘哎呀’一聲，往下跪倒。
卓然心臟猛地一緊，手不由地扣緊窗臺，直到看見張媽把俞菲扶住，沒讓她摔下去，才松了口氣。
俞菲扶著張媽站定，腿上像有千萬只針在扎，才意識到自己站得太久，腳麻了。
“俞小姐，你怎么了？”
“沒事，只是腳麻了。”
“站太久了。”張媽牢牢扶著俞菲，怕她的腳受不了力，又再摔倒。
俞菲強忍著腿上的麻和刺痛，試著活動腳，讓麻痹早點過去。
她由張媽扶著，在原地磨蹭了好一會兒，腳才恢復了知覺，可以動了。
“謝謝你張媽。”俞菲放開抓著張媽的手。
“我送你回房間。”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你的腳剛剛才麻過，上樓會辛苦，還是我送你吧。”
卓少有令，張媽哪敢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
俞菲見張媽堅持，也不好一直推搪，只得讓她扶著往前走了。
卓然看著俞菲進了門，才垂下了眼皮，抽出一支煙轉身靠在窗臺上，低頭點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抽煙，從來不往肚子里咽，只在嘴里過一下就吐了出來。
煙在嘴的感覺，就像他的人生——澀。
抬手看了下表，時間差不多了，滅了燃了不到一半的煙，丟進垃圾桶，出門去了別苑。
俞芳正在練瑜伽。
門沒有關。
卓然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俞芳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年輕男子。
合體的手工西裝，他一手揣在西裝褲袋里，一手垂著，清清冷冷，卻帶著一股文秀的書卷氣。
光看外表，哪里會想到他是道上叱咤風云的九爺。
真是騙死人不賠命。
俞芳起身，拿過擱在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披上衣服，指了指屋里的沙發，“坐吧。”
“不用了。”卓然不進屋。
俞芳笑笑，想速戰速決，果然是龍頭老大的作風，“那你說吧，你想要什么。”
“婷婷想見她母親。”
“你想讓我假扮陶霞？”陶霞已經死了，婷婷要見陶霞，應該帶她去停尸房，卓然卻來找她，說明他看上了她易容的本事。
“不錯。”
“我不認識陶霞，對她不熟悉，就算易容成陶霞的樣子，也很難騙得過她。”
卓然拿出一張光碟，“這是陶霞和婷婷相處時的錄相。我相信你看完這個，就算畫皮畫不了骨，但也能模仿到七成。應付一個小孩子，足夠了。”
“只是要我做這個？”
俞芳有些意外，他要她做的事，竟仍然和那個無足輕重的小女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