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九爺是什么人嗎？是以前緬甸的毒王，后來道上的閻羅王，滿手血腥，殺人不眨眼。你知不知道他手上有多少人命？”
“我不知道，也不必要知道。誰沒有過去？我不管他以前是怎么樣的，只要現在好好的……”
“菲菲，你怎么這么任性？”
俞菲坐了起來，直看向俞芳，“姐，那我問你，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這個你不用知道。”
“不是說你失憶了嗎？你在俞家也沒去哪里，怎么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的情況比較復雜，但我是你姐姐，我不會害你。”
“既然你的情況都這么復雜，你干嘛還要管我的事？”
“我就是不想你變成我這樣，才不讓你亂來。”
“姐姐說的那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年我不是恰好被他救下，我早被人不知賣去了哪里，或者賣去當妓I女，也或許被人宰了賣了器官。我慶幸他是你口中所說的鼎鼎大名的九爺。”
俞芳怔住。
“姐，你告訴我，你和卓然說了什么？”
“我只說想你過平凡的日子。”
俞菲看著俞芳，張了張嘴，再說不出什么。
“好了，我們先不說了，姐不該打你。”俞芳把一瓶藥膏放到床上，“你吃了飯，拿這個擦擦臉，很快消腫的。”
俞芳說完，站起身，慢慢走出房間，輕輕關攏房門，暗嘆了口氣。
菲菲，你真不能和墨家的人有太多的牽扯。
我現在不阻止你，等出事的時候，攔都攔不住了。
俞芳下樓，見卓然迎面走來。
卓然看見俞芳出現在這里，并不意外。
俞芳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
卓然停下，淡道：“我們再做一個交易。”
俞芳回頭，見卓然慢慢轉身過來，帶著一身的冷清，卻是卓爾不凡，少有的好氣質。
“好，我先回別苑，你空閑的時候，來找我。”
卓然輕點了下樓，上樓去了。
俞芳目送著卓然修長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如果不知道他的背境，誰會想到，這個看上去清俊卓雅的男人，會是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九爺。
卓然上了樓，走到俞菲的房間門口，遲疑了一下，才敲了敲門。
俞菲以為俞芳又倒了回來，沒好氣地拉開房門，看見站在門口的卓然，愣住，接著見卓然的視線落在她腫起的臉上，忙低下頭，伸手捂住臉。
“有事嗎？”
如果換成平時，看見他來找她，她會開心死。
可是現在……
臉上的傷，太尷尬了。
卓然抓住俞菲的手，從她臉上拿開。
俞菲白凈的臉龐上幾根紅手指印鼓了出來，被打過的地方，還有些青。
卓然皺眉。
這手下得真狠。
“干嘛挨打？”
“沒……沒什么！”俞菲不自在地轉開臉，不讓他看見她腫著的半邊臉，“你找我有事嗎？”
卓然輕抿了唇，不再問話，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藥瓶，打開蓋子，摳出一團藥膏，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藥膏往她臉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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