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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需要血靈芝，如果在蛇窘里找到血靈芝，墨家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拿到血靈芝。
血靈芝是墨卿的命，如果她說要速棵血靈芝，墨家的人自然不會拿出來。
但她說只要一點，卓然這么想救這孩子，不可能一點猶豫都沒有。
難道那棵血靈芝被燒毀在蛇窘里而沒有人知道？
如果是血靈芝被毀，顧擎初身上的病毒就無解了。
俞芳的心臟驟然抽緊，額頭滲出冷汗。
卓然視線落俞芳額頭滲出的細汗上，“你當年讓陶霞去找血靈芝，是因為血靈芝真的能治好婷婷，還是另有目的？”
“你懷疑我利用陶霞找血靈芝？”
“只是隨口一問。”
“醫術，我不敢說我天下無雙，但論藥理，我排第二，天地間不會有人第一。我說血靈芝能延長她的壽命，就可以延長，信不信隨你。不過既然沒有血靈芝，說這些也沒用。”
“我不求延長她的壽命。”
“那你找我做什么？”俞芳一直覺得看不透卓然，現在越加覺得他不可揣摩。
“是想看有什么辦法能讓她醒過來。”
“只是這樣？”
“是。”
俞芳走到床邊坐下，重新給婷婷把了脈，“這個，我倒可以做到。不過……”
“不過什么？”
“我有條件。”
“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送我們一家人離開南灣，你和俞菲老死不相往來。”
“顧小冉和墨卿快結婚了。”
“顧小冉不是我親生女兒，我和她也就相處了一年，我和她的感情還沒深到可以左右她的人生。但俞菲是我唯一的親妹妹，我不想她卷進你們墨家這個是非之地。卓然，你不是我妹妹的良人，我想你應該認同我的說法。”
卓然沉默。
“怎么？不想讓婷婷醒來了？”
俞芳等了一會兒，不見卓然說話，站起身，“既然這樣，我就不能幫你了。”
說完走向門口，身后傳來卓然暗啞的聲音，“我可以答應你。”
俞芳站住，轉身看向卓然。
卓然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隱隱傳開的痛。
但那痛像絲網一樣蔓延開，把他的心臟整個包裹起來，然后抽緊，勒進他的皮肉，越來越痛，痛到讓他竟不能呼吸。
原來割舍是如此的痛。
“不過不是因為婷婷，而是你說的對，我不是她的良人。最近外面不太平，等外面太平了，你們隨時可以離開。而我……等墨卿和顧小冉婚禮以后，我會離開。”
卓然說完，轉身離開，把婷婷留給了俞芳。
出了房間，卓然閉上眼睛，后袋勺頂著墻，大口吸氣，可是心里的痛卻絲毫沒有減緩。
“卓然，你怎么了？”
卓然吃了一驚，猛地睜開眼睛，俞菲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來了？”
“我睡不著，過來看看婷婷。”俞菲伸手去摸卓然的臉，“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婷婷病情惡化了？”
“沒有。”
“那是你有哪兒不舒服嗎？”
“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