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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凝猶豫了一會兒，選擇給墨卿打電話。
墨卿手機關機！
雨凝愕然。
墨卿這種身份的人，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偏偏在這時候關機。
巧合，還是他故意的？
律師和警察勾通完，走到雨凝對面坐下，“雨凝小姐，您不告訴我實情，我真的很難幫到你。比如，死者給你發的那條短信內容，她說的孩子是誰，為什么要你去接孩子。”
雨凝面無表情地淡看著律師，這個律師是他們軍方的律師，跟了她很多年，是個非常優秀的律師，她走哪兒都帶著，但是這不表情她什么事都可以讓律師知道，尤其是涉及到私事。
短信里的孩子是指小涵，她絕不能讓墨卿，她插手了綁架小涵的事。
但她否認了短信內容，又否認了和馮媽的關系，就沒辦法解釋她出現在兇殺現場的原因。
而且，從她車尾箱里找到的魚槍，已經證明是射殺馮媽的兇器。
上面沒有她的指紋，但是有用水清洗過的痕跡。
得出來的答案就是她清理掉了血跡和指紋，準備帶出去丟掉。
她不知道這支魚槍是怎么放進她的車尾箱，但她沒辦法證明這支魚槍不是她的。
更讓人頭疼的是，她現在用的身份是偽造的，如果查下去，必然會查出她的真實身份。
而她的真實身份，是不允許暴露的。
一旦身份暴露，她將面對的是軍事法庭。
“安迪，人確實不是我殺的，你只要找到馮媽是被別人殺死的證據，就可以證明人不是我殺的。”
“可是他們的目標鎖定了你，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他們不會把轉移目標。”
“我進屋的時候，馮媽已經死了。”
“雨凝小姐，你很清楚人死以后，尸僵以及尸斑出現的時間。死者尸僵以及出現尸斑的時間往前推算，死者死亡時間和你出現在監控里的時間是吻合的。”
“死后一到一個半小時，形成尸斑，憑什么非要說是死亡一個小時，而不是一個小時？”
“這些問題，我也知道，問題是沒有辦法證明。所以我才需要你更多的配合我，否則我真的很難做。”
雨凝沉下臉，繼續撥打墨卿的手機，仍然關機。
真是該死。
她調出沈浪的手機號碼，最終取消掉。
沈浪來了，會和律師一樣，讓她說出那些她不能說的問題。
律師見雨凝沒有配合的意思，有些無奈，“我再去想想辦法，您也好好考慮一下。不過，現在我既然不能幫你證明清白，您今晚只能暫時留在這里。”
“尸檢結果出來沒有？”
“死者家屬還沒到，必須等家屬到了，要等家屬來了，辦一些手續，才能進行解剖。”
“這是刑事案，不需要家屬同意。”
“死者身份不明，可以直接解剖，但是死者的身份是明確的，所以必須通知家屬。”
“該死，那幫蠢貨難道不知道，時間越長，取證越困難？”
“流程這樣，也是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