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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轉頭過來，視線落在顧小冉捙緊報紙的手上。
“怎么了？”
“沒事。”
顧小冉把手放松，“小涵他們快回來了吧？”
“他們現在回來不合適，我和佬佬通過電話，讓他們在那邊多呆一段時間。”
“小涵愿意嗎？”
“我跟他說，小袋鼠太小了，現在回來，如果不適應很容易死掉，讓它們再大一點，就不會死了。小涵于是打算等小袋鼠再長大一點，再和小袋鼠一起回來。”
“你連兒子都騙。”
“善意的謊言，還是必要的。”
“嗯。”
顧小冉也認同讓小涵在國外多呆一陣，等韓金彪的事處理好了再回來會比較安全。
“你今天不忙嗎？”
“忙。”
“那怎么還來接我？”
“在附近辦點事，順便接你放學。”
“我媽讓你回去吃飯，她做了香辣蟹。”
墨卿轉頭看她，眼里有些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干嘛這么看我，去不去呀。”
“丈母娘有請，當然要去。”
顧小冉聽見‘丈母娘’三個字，臉微微地發燙，“我媽記得消除記憶的藥方。”
墨卿收回視線，看向前方，開自己的車。
“你怎么不說話了？”顧小冉見墨卿突然沉默了，不知道他又想去了哪里。
“說什么？”
“那藥，有沒有解藥？”
“沒有。”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如果能解，離開組織的每一個人都會一個炸彈，上頭的人沒蠢到放這么多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出去。”
顧小冉雖然對俞芳更加愧疚，卻暗松了口氣。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總覺得我媽太冷靜。”
“她即便沒記憶，但這些年養成的習性，卻還在。她這些年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潛伏，潛伏就得冷靜，冷靜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她把藥方寫出來了，她一定在想辦法恢復記憶。”
“那又怎么樣？”
“萬一她記起來了……”顧小冉的記憶已經恢復，她的記憶能恢復，俞芳的記憶也有可能恢復的。
“你用了那么多年的時間，才恢復了記憶，她吃下去的是同樣的藥，即便能恢復記憶也是以后的事。等她想起什么的時候，事情早就結束了。”
“也是。”顧小冉十二歲失憶，到現在已經八年了，也只是恢復了大部份記憶，還有很多記憶只是殘缺的片段。
她不相信，八年時間還擺不平韓金彪的事。
回到家，俞芳正在廚房做飯。
顧天磊伸著一雙大長腿，坐在小板凳上幫著在擇菜，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顧小冉看著這個畫面，仿佛回到十二歲的時候。
“媽，我們回來了。”
俞芳抬頭看見她，“放學了啦？快去把東西擱了，洗手。”她說完，看見跟在她身后墨卿，立刻笑了起來，“墨卿也回來了。”
“阿姨有令，必須回。”
顧天磊臉臭了下去，接著想到那還沒出結果的dna，沉默了下去。
顧小冉偷看顧天磊的臉色，見他一聲不哼，表面上還算平靜，暗松了口氣，進屋換衣服去了。
ps：晚安
(四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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