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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芳等墨卿走開，走向院子角落的小門。
打開門，果然聞到熟悉的藥味。
她走了進去，發現是一間古色古香的診所，所有擺設都熟悉而親切。
俞芳走到桌邊會下，順手拿起筆，熟練到完全不加思考地寫下一個藥方。
她擱下筆，看著藥方，這是配制損壞人體大腦某些神經，可以讓人失憶的藥方。
服藥后，有精神不振，嗜睡，恍惚等癥狀，第二三天后癥狀會有所減輕，幾日后癥狀自然消失，除此外，身體上沒有別的任何不良狀態。
她現在精神不振，嗜睡，恍惚，但相比昨天癥狀卻有所減緩。
種種癥狀，她可以肯定，小冉給她服下的藥，應該就是這味藥。
她可以不加思考地寫出藥方，卻不知道解法，由此可見，這味藥，沒有解藥的藥方。
俞芳看著藥方，是這味藥根本無解，還是她以前沒有研究過解法？
門嘩啦一下打開。
一個高大陽光的年輕男孩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看著她。
“媽。”
“天磊。”
俞芳在電視上看見過顧天磊。
顧天磊跑過去，一把抱住俞芳，眼睛直接掉下來了，“媽，你真回來了。”
俞芳抱住顧天磊，覺得陌生卻又熟悉。
“對不起，媽，我沒聽你的話……可是我真的只是想找到你。”
俞芳不記得她要天磊怎么聽話，只輕輕摸著他的頭，不做回答，“都這么大的大小伙子了，還哭鼻子，多羞人呀。別哭了，讓媽媽看看。”
顧天磊抬起頭來，眼里還有淚，但對上俞芳的眼神，卻欣慰地笑了，“您這些年去哪兒了，我和小冉找得你好辛苦。”
俞芳摸摸他的頭，又摸摸他的臉，看著顧小冉的時候，覺得親切，但對著天磊，卻打心眼里心疼。
就憑著這種感覺，她感覺得到，顧小冉沒有騙她，天磊真的是她一手帶大的。
“你都這么大了，長得比電視上還好看。”
“媽媽看見我上電視了？”
“嗯，看見了，唱得真好，電影和電視也演得好。”
“你不怪我？”
俞芳深吸了口氣，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很苦很澀，又有一些擔憂，卻不知道這種滋味是怎么來的，輕搖了搖頭，“只要你們過得好就好。”
顧天磊長暗了口氣，笑了。
“媽，您到底去哪兒了，為什么不回來？”
他正在錄音，顧小冉給他打了電話，說媽媽回來了，電話里沒有說具體的，他聽完，丟下手上的活就跑了過來。
在路上，他一直在想，會不會是顧小冉和他開玩笑的，沒想到竟真看見俞芳。
俞芳剛想說不記得了，顧小冉進來，笑盈盈地看著抱著俞芳的天磊，“吃飯了。”
顧天磊一身墨綠色的夾克外套，里面是一件針織衫，牛仔褲，運動鞋，一如既往的陽光帥氣，紅著眼睛，眼淚讓他的眼珠更黑更亮，就像被丟掉的小狗，重新回到了主人身邊。
讓人怎么看怎么心疼。
顧小冉看著這樣的顧天磊，微微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