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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異常，不過很痛。”
“嗯。”卓然默然，傷到脾臟，自然是很痛的。
“你不來看看她嗎？”
“不了。”
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不能出現。
他不能再讓別人感覺俞菲和他走得近。
“可是我小姨需要你，哪怕是你看她一眼也好。”
看她？
卓然輕透了口氣，不，他不能再做給她帶來一丁點危險的事情。
“我最近很多事要做，實在沒有時間，我要去做事了，你好好照顧俞菲。”
“哦。”顧小冉輕咬了唇，掛掉電話，心里更堵得慌。
回頭，見墨卿站在身后看著她。
顧小冉吃了一驚，連忙吸了吸鼻子，讓自己看上去和沒事一樣。
“你怎么出來了。”
“出來看看。”
“你聽見了？”
“嗯。”
“小姨，好可憐。”
“你這么認為？”
顧小冉低下了頭，其實她知道卓然并不是對俞菲沒有感覺，只是心里懷著仇恨，不愿意接受俞菲。
墨卿上前，雙手握住顧小冉的肩膀，把她的身體扳正，面對自己，“小冉，卓然是不想俞菲因為他受到牽連，才故意疏遠俞菲。”
“道理我懂，就是心里難受。”顧小冉深吸了口氣，可是怎么也揮不去心里的陰影。
“俞菲和你不一樣，如果遇上什么事，俞菲應付不了，只能淪為他人魚肉，任人宰割。卓然這么做，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保護……你懂嗎？”
顧小冉愕住。
原來戀愛的女人真的會變蠢。
她有了墨卿，就希望小姨也幸福，卻忘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
組織里不允許戀愛的，不允許結婚生子，就是不允許有任何牽掛，因為有了牽掛，這份牽掛就會成為軟肋，他們有了顧忌，就會顧惜生命，做事就不能全力以赴，而這個軟肋也可能因為他們受到各種威脅，甚至會有危險。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墨卿放開顧小冉的肩膀，伸手進口袋，拿出西裝口袋里的戒指，然后拉住顧小冉的手，把戒指套進她的中指。
顧小冉看著手上的戒指怔住，接著看見他手指上也戴著一個同樣的戒指，抬頭看他，眼睛里全是迷惑。
“過了這個坎，我們結婚。”
“你都沒問我答不答應。”
“你會不答應？”
“不會。”顧小冉仰著頭看他英俊的臉，臉上漾開笑容，眼睛卻涌出來，“兒子都這么大了，我能不答應？”
“沒有兒子，就不答應了？”
“也要答應。”
墨卿笑了，把她抱進懷里，低頭吻向她的唇。
顧小冉抬高頭，迎上他的唇。
有醫生和護士走過，一起向他們看來。
墨卿抬眼看見，放開顧小冉的唇，卻仍抱著她沒放。
顧小冉睜開眼睛，看見望著他們笑著的護士，臉頓時紅了，輕輕推開他。
“我去看小姨了。”
“嗯，那我走了。”
“好，有事給我電話。”
“好。”
墨卿走向電梯。
顧小冉目送他進了電梯，回想剛才的一暮，臉上更熱了。
她居然在醫院過道上被求婚，以后回想起來，一定是最糟糕的被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