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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走到卓然面前，“不去看看？”
“不了。”卓然深吸了口氣，揮去心頭郁積，他已經有了太多牽掛，不能再這份不該有的情緒左右他。
“那你先回去，我去看看，晚些回去。”
“你不回醫院了？”墨卿還沒有出院，知道俞菲出來，急急趕了過來。
“我沒什么事了，明早過來檢查就行。”
卓然點了點頭，走向電梯口中。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槍口上滾過來的人，即便身上有傷，也沒那么嬌氣，死不了就不會呆在醫院。
墨卿目送卓然離開，才拿出手機，“小冉，哪間病房？”
顧小冉報了病房號。
墨卿掛了電話，走向電梯。
顧小冉給俞菲蓋好被子，見墨卿一個人從門外進來，不見卓然，“小姨父呢？”
“他有事，先走了。”
“哦。”
卓然一直守在手術室外，眼睛都熬紅了。
現在小姨手術結束，卓然卻不來病房看看就走，說明卓然不想小姨走進他的人生。
顧小冉心里有些酸楚，看向墨卿，突然覺得自己比小姨幸運，無論以后怎么，起碼可以站在他身邊。
墨卿看見顧小冉眼底閃過的失落，手扶住她的肩膀，“卓然是不想傷害她。”
“我明白。”顧小冉抬手，握住墨卿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手，“King，不怎么以后怎么樣，我們一起面對。”
她明白，小姨和他們不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卓然不想她因為他的仇恨卷進危險之中。
卓然是墨家的二當家，對方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和小姨走得越近，小姨的處境就會越危險。
卓然對小姨的疏離，是對小姨的保護。
但這樣的保護，讓顧小冉說不出的心酸。
她不需要這樣的保護，她要和墨卿并肩而戰。
以前是他的影子，是他的助力，現在也是……
“好。”墨卿眸子黯了下去。
“你的傷沒好，回去休息吧。我今天得留在這里照看小姨，不能陪你了。”
“嗯，我走了，有什么事，給我電話。”
“好。”
墨卿有事要和卓然談，不能再在這里呆下去。
“我送你出去。”
“不用，你看著俞菲。”
墨卿按住想要起身的顧小冉，看了俞菲一眼，轉身走了。
顧小冉握住俞菲的手，感覺到她手上還有干掉的血跡。
起身去打了水來給她擦抹。
清理干凈俞菲手上和臉上的血，俞菲突然動了一下。
“小姨！”
顧小冉立刻湊到床邊。
俞菲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顧小冉關切的表情，耳邊似乎響起卓然的清冷的嗓聲，“不許睡。”
她終究還是睡著了，看向左右，不見卓然，微微地有些失望。
“我在哪兒？”
“在醫院。”
俞菲立刻聞到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又想到卓然說過的話，“我們已經到醫院了……”
“小姨，你感覺怎么樣？”
“動不了。”
“你身上的麻藥還沒有過，不能亂動。”
“卓然呢？”
“他辦事去了。”
“哦。”俞菲垂下了眼瞼。
“他等到你出手術室，才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