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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霞猶豫不決。
如果答應了卓然，邁出這一步。
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向韓金彪告密。
對韓金彪而言，她的價值就是利用畢申的關系，潛伏在墨家，留在卓然身邊，獲取墨家的動向。
但向韓金彪告密，也就意味著告訴韓金彪，她的身份已經暴露。
那么對韓金彪而言，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她的作用只剩下殺人。
血靈芝自然不會用在一枚棄子身上。
她再不可能從韓金彪那里得到血靈芝。
而她正式成為進墨家的死敵。
卓然絕不會放過她。
不告密，只剩下另一條路——和卓然合作。
和卓然搭成了協議，也就是意味著背叛韓金彪。
一旦計劃失敗，她會比死還慘。
但如果成功……
“如果你找到韓金彪，我要血靈芝。”
“如果這個計劃讓我們找到韓金彪，不管韓金彪有沒有血靈芝，我向你保證，我們會盡全力給婷婷治病。”
“好，我答應你。”
卓然起身，抱起‘小涵’，“走吧。”
陶霞已經幾天沒吃沒喝，再加上之前悲痛欲絕耗盡了所有體力，身體虛弱地沒有一點力氣，站起身，頓時頭昏眼花，往后栽倒。
卓然冷看著她，沒有扶她的意思。
穿山甲抓住陶霞的胳膊，幫她重新站穩。
陶霞看著卓然漠然的神情，心里一片凄然。
小涵的事，耗光了他對她的所有情義。
他和她今后，只剩下合作關系。
等韓金彪找到了，合作關系也不存在了，他們就成了陌路。
離開地下室，她被領著進了餐廳。
墨卿正坐在餐桌旁邊吃著早餐。
卓然把‘小涵’放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墨卿順手把桌上放著一個電子玩具給了‘小涵’，‘小涵’接過電子玩具，居然‘玩’了起來。
陶霞看著坐在卓然身邊的‘小涵’，一時間真辯不出真假。
“坐吧。”卓然向餐桌對面的椅子抬了抬下巴。
陶霞坐下。
“給她一杯溫水和早餐。”墨卿抬眼，冷看了陶霞一眼。
下人端了杯白開水過來，擱在陶霞面前。
陶霞拿起水杯，一口氣喝掉，喝得太急，嗆得干澀的喉嚨刀割一樣痛。
下人又擱了一碗白粥和一個饅頭，以及一碟咸菜到她面前。
陶霞知道，自己餓得太久，胃已經收縮得很小，不能一下吃太多，也不能吃油膩，所以他們才給她備了這樣清淡的早餐。
她餓得狠了，也不客氣，拿起饅大口地往嘴里塞，一口饅頭下去，噎得她透不過氣。
卓然重新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
陶霞喝下水，才緩過氣，“謝謝。”陶霞把饅頭吃完，人才緩了過來。
“你先在這里住兩天，養養身體，另外三叔會教會你怎么操作這個機器人。”
下人送上卓然的早餐，卓然不再理會陶霞，吃自己的早飯。
墨卿和卓然吃完早飯，起身離開餐廳。
陶霞急急道：“婷婷……”
卓然道：“會有人照看她，你恢復了元氣就可以離開，隨時能看見她。”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