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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設好了舵，只要不遇上特別情況，潛水艇可以自己在海底航行。
他把她從自己懷里提開些。
顧小冉眼前重新產生幻覺，看見無數的鬼怪向她飄近，連忙雙手死抱著他的腰不放，“我都說不嫌棄了。”
“我嫌棄。”墨卿手背到身后去拽她的手。
他抱著她，就像大冬天抱著一塊冰塊，他不嫌棄她，她倒還好意思說勉強當熱水袋。
“我給你當熱水袋。”顧小冉十指緊緊扣在一起，說什么也不肯放開，沒了他，她可能真要被那些幻覺里的鬼怪嚇死。
“熱水袋不裝熱水都比你暖和。”
“我幫你降火。”
“不需要。”
抱著個軟香玉，這軟香玉還不老實，一個勁地在他懷里亂蹭。
降火？
點火還差不多。
“最無聊莫過于漫漫長夜，我可以陪墨少說話解悶。”
“我不悶。”繼續扳她合在一起的手指。
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說出的話能活活把人氣死，讓她說話解悶，那是嫌命長。
“我陪你下棋，你以前不是很喜歡下圍棋嗎？”
“下棋也要坐到對面去。”
“可以抱著下，我不介意看反棋。”
“我介意。”
“你抱著我又不吃虧。”
“冰箱里有冰塊，我拿給你抱抱？”
“我不要。”
“你都不肯抱冰塊，我抱著你，又算什么？”
“我怎么也強過冰塊，是不？”
“嗯，比冰塊還冷。”他一指指扳著她的手指，“放開。”
“不要。”顧小冉手扣得更緊，“混蛋，你以前可是見我就想做的，現在給你抱，還嫌棄了？”
“以前是‘性’趣來了……”
“抱抱就有‘性’趣了。”顧小冉話出了口，差點閃了舌頭。
扳著她的手指的手驀地停下，他慢慢低頭下來，烏黑的眸子里噙了一分別樣笑意，溫熱柔軟的唇輕貼了她的耳，“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
顧小冉耳根一熱，臉上騰騰地起了火，“我們可以躺在床上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我喜歡談談風月。”他打斷她的話，把她打橫抱起，走向一旁小床。
“也……可以……難道你跟我一起，就知道那種事？”
“抱抱就有‘性’趣，可是你說的，難道反悔了？”他把她摁在床上，高大的身體隨之壓覆下去，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
身下冰冷的身體，卻讓他無比的心安。
能看著她在懷里跟他使小心眼，鬧別扭的感覺真的很好。
“我當然不是反悔，只是……”只是這是幻覺啊，她沒忘了自己是和顧天磊一起的。
她記得在韓金彪別墅的時候，明明知道是幻覺，卻同樣會有感覺。
萬一她在幻覺里失控，做出什么不雅的動作和表情，被顧天磊看見，她以后還怎么面對顧天磊？
“呃？”
墨卿漫不經心，不管是誰都能聽出那聲‘呃’不過是隨意應付，手在撫上她的腰，慢慢游走。
顧小冉按住在她腰間不老實的手，“你是墨卿還是顧天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