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5.
顧小冉醒來，慢慢睜開眼睛，望著雪白天花板，頭上某處赤辣辣的痛。
腦海里浮過監控里的側臉，頭陣陣赤痛。
“醒了？”
俞菲看見顧小冉睜開眼睛，立刻湊了上來，“頭是不是很痛不？”
“小姨，我怎么了，這是在哪兒？”顧小冉抬頭去摸痛得欲裂的頭。
“這是在醫院，你撞破了頭，昏過去了。”
醫生說過，顧小冉是受了刺激才導致昏厥，顧小冉剛剛醒來，俞菲怕顧小冉再受刺激，不敢告訴顧小冉，墨卿被槍擊的事。
撞破頭？
顧小冉沒有撞頭的記憶，慢慢想起迷糊中看見的慕秋白。
她是看新聞的時候失去的意識，難道是那時倒在地上，把頭撞破了？
可是，身邊不是花子嗎？
看見的怎么不是花子，而是慕秋白？
錯覺？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還好，就是頭有些痛。”
“頭上有一個大口子，當然會痛。不過，好在傷在頭發里，傷口好了以后，也不會看見疤痕。”
有人敲門，然后病房門，被人推開。
進來幾個警察。
俞菲怔了一下。
顧小冉心臟猛地一沉。
“你們找誰？”俞菲問。
“我們是來找顧小冉的。”警察說完，看向病床上的顧小冉，“你是顧小冉吧？”
“我是。”顧小冉道。
“有事嗎？”俞菲一臉迷惑。
“我們是來查案子的。”
“她現在病人，剛醒沒兩分鐘，查什么案子呀。就算要問什么，也要等她好些的時候吧？”俞菲以為是被槍擊的案子，皺了眉頭。
“不好意思，不過涉及到兩件案子，我們必須公事公辦。”警察語氣客氣，卻沒退步的意思。
俞菲看向顧小冉。
“你們要問什么？”顧小冉暗吸了口氣。
警察走到病床邊，先不問話，而是看顧小冉側臉，和監控里的那個側臉，一模一樣，幾個警察交換了眼色。
果然是和那個監控有關。
顧小冉的心往下一沉。
一個警察，開口問道：“請問顧小姐，今天早上十點到十二點這段時間，你在什么地方？”
“在皇朝大夏。”
“可有證人。”
“有，很多。”她一早上都在皇朝，那里的人都可以給她做證。
“都有什么人？”
“皇朝的總裁墨卿，總裁秘書丁健，服裝部經理肖白，還有服裝部的小文，另外還有盛唐的……”
顧小冉一口氣說出十幾個人的名字。
警察們互看了一眼。
皇朝的一些職員，他們不認識，但是皇朝墨少卻是鼎鼎大名。
而且，能說出這么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串口供包庇。
雖然，還沒有進一步核查，但憑著他們多年的辦案經驗，基本可以肯定顧小冉不是監控里的那個女人。
警察拿一張打印的相片，正是監控中，小翩回眸一看的那一瞬。
“你認不認得這個女人？”
顧小冉擱在身側的手，驀地抓緊被子。
隱約已經猜到小翩這么做的目的。
她有一堆的證人，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小翩這么做，并不是要嫁禍給她。
而是，讓她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