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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大爺抱了綑麻草跑向園子。
穿著雨衣的墨卿，從車上跳下，也抱了綑麻草跑向葡萄園，把麻草抖開，蓋在葡萄架上，然后用繩子固定。
顧小冉望著那熟悉的身影，嘴角浮上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微笑。
也去皮卡車上抱了麻草，學墨卿把麻草鋪在葡萄架上。
顧小冉從來沒做過這樣的話，手腳很笨。
麻草剛剛鋪上，還沒來得及用繩子捆綁，麻草被風一吹，四處散落。
墨卿抬頭起來。
葡萄架比顧小冉高，墨卿看不見葡萄架另一邊的顧小冉，只知道對面有人，沒有時間理會對面是誰，道：“你來鋪草，我來綁繩子。”
顧小冉含糊地“嗯”了一聲。
他們一個鋪草，一個綁繩子，配合得天衣無縫。
又是幾個雷聲滾過，大雨傾盆。
眨眼間，顧小冉一身衣裳打得透濕。
顧小冉體力還算不錯，但這活對于一個沒做過農活的女人來說，太過勉強。
沒一會兒功夫就累得腰酸背痛，咬牙硬撐。
雨越來越大，雨水糊了眼睛，剩下的葡萄架再不蓋起來，葡萄就會被雨水打落。
顧小冉看著墨卿綁著繩子的靈活手指，將唇一咬，盡自己全力協助墨卿，不拖他后腿。
終于把最后一個葡萄架蓋上，突然腳踩在一塊小石頭上，腳底痛得鉆心，沒能站穩，跌跪下去。
有人伸手過來扶住她的手肘。
“你沒事吧？”頭頂傳來墨卿的聲音，話音沒完突然打住，頓了一頓，才又遲疑響起，“顧小冉？”
他的目光只在她臉上略為停留，就往她腳上看去。
顧小冉的鞋子不知什么時候掉了一只，襪子已經磨破，露出沾著泥的腳趾，模樣十分狼狽。
顧小冉忙把腳趾縮了縮，難為情地不敢抬頭看他。
腰上一緊，被打橫抱起，大步走向那輛皮卡車。
顧小冉想起去皇朝應征的事。
以他和花子的關系，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去應征，卻弄了個程佩妮在那兒故意為難她，不由地有些來氣。
不想和他太過親昵，掙扎著想要下地。
“放我下來。”
“別動。”他收緊手臂，把她抱緊，讓她不能動彈，低頭看向懷中怒瞪著她的小女人，“你怎么來了？”
“想來就來了。”顧小冉冷著臉，沒好口氣。
墨卿微微一笑，不再問。
顧小冉發現，她這個回答很容易讓他誤會，忙道：“我不是跟著你來的。”
“嗯。”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里。”顧小冉覺得這樣的回答還是不夠明白，接著解釋，
墨卿嘴角的笑慢慢變濃。
“我是說真的，你別自作多情，以為我是為了你來的。”
“我本來沒往這方面想，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該想想。”
“你別亂想。”顧小冉氣塞，真是越描越黑。
墨卿又是一笑，連話都不回了。
劉大爺綁完最后的一個葡萄架走來，看見墨卿懷里抱著個姑娘，怔了，“這是……”
“她叫顧小冉，來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