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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樣的人？”男孩問道，冷眼斜睨長官。
“很聰明的孩子。”長官道。
“無趣！”男孩黑眸一凜，越加的不耐煩，目光更冷，組織里從來不缺聰明的人。
少年雖然不耐煩，但仍然向門口走來。
有兩個人匆匆跑來，一個是福利院的女院長，另一個是她的相好，也是福利院的管事。
“長官，您們來了，喲，好漂亮的孩子。”兩人一臉討好巴結。
“人呢？”男孩直接垮下了臉，連一眼都不看那二人。
“在里面呢，就等你們來領人。”女院長朝同伴看了一眼，示意對方開口。
男人搓著雙手靠近，“長官，那個錢……是不是還能夠再多點……”
他一副奴才相，眼里盡是貪婪。
男孩面無表情，似乎事不關己。
長官冷笑一聲。
男人嚇得一哆嗦，怕得罪了財神爺，到手的錢飛了，忙道：“我也只是隨口一問，您說多少，就多少。”
這年代，福利院管理疏散，利用福利院里的孩子謀利的事，不時會有。
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那兩個整天像老鼠一樣躲著的骯臟小丫頭，其中一個會賣出這樣一筆巨款。
當然，對方也有條件，就是把這孩子所有信息在福利院抹掉。
也就是說，他們福利院從來沒有收養過這個孩子。
小冉和小翩本來就是被人丟在福利院門口的，沒有人知道她們的身世，知道的只有裹在衣服里的兩個名字——小翩和小冉。
抹去這樣的孩子的信息，還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有這么大一筆錢到手，這些人把這孩子買去，用來做試驗，還是用來做別的處用，他們才不管。
管事把重做好的身份記錄冊，拿出來給長官過目。
男孩對那本冊子一眼都不看。
組織里的孩子，基本都是孤兒，凡是從孤兒院弄來的孩子，都有這么一道程序。
他不關心這個孩子是從哪個孤兒院弄來的。
以前長官都是直接把孩子送去訓練營，分派教官，他不明白，這次為什么要把他擰出來。
長官認真地看見記錄，點了下頭。
屬下從飛機上擰了兩個皮箱下來，打開，里面滿滿的錢。
“謝謝長官，合作愉快。”女院長笑得有眉沒眼，她明白，這些錢除了小丫頭的賣身錢，還有他們的封口費。
有官方背景的人，別說有錢，就算沒有錢，他們也絕對不敢往外亂說半個字。
否則，這些錢，他們只能帶到閻王那兒用了。
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顧小冉幾乎出于本能地找地方躲，一頭鉆進了石炕下面用來升火的小洞。
房門打開，房間里空無一人。
“人不見了。”把顧小冉從福利院扛出來的那人有些意外。
女院長吃了一驚，飛奔進屋，真的沒人。
急了，對管事怒道：“不是讓你把她綁起來嗎？”
管事害怕地看了穿制服的那人一眼，小聲道：“他們不讓綁。”
少年對這個孩子漠不關心，但聽了這話，冷漠的臉龐也是一凜，黑眸中閃過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