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送賬本和銀子的人喊過來問清楚,畢竟岳管事勞苦功高,可不能冤枉你。”喬朵兒嚴肅地說道。
不然以后誰敢對譚家死心塌地?
“老爺,夫人,送賬本和銀子的人叫周克青,前段時間突然就沒了影子,八成是怕事情敗露溜了。”
一旁的小廝趕緊說道。
他得保住岳明才行,這樣才能跟著吃香喝辣。
而周克青是個短命鬼,上次出去采買東西被馬踩死了,剛好推出去做個替死鬼。
岳明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老爺,夫人恕罪,那周克青是我的義子,我看他細心上進,就讓他管理莊子上的大小事情,沒想到卻讓他一條豺狼進了門。”
如此一來,他只擔個監管不力的罪名。
“你叫什么?”喬朵兒瞥了一眼說話的小廝。
小廝受寵若驚地答道:“常青竹,夫人喊我竹子就行。”
“你回頭看看哪里要苦力,把他送過去。”
喬朵兒看了譚正宏一眼,連主子是誰都不知道的下人譚家不敢用。
譚正宏寵溺地點點頭,只要自家媳婦兒能消氣就行。
常青竹傻眼了,為什么不是提拔他而是讓他去做苦力?
他這幾年只負責收收租子,哪做得來那個?
“夫人,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只要你說我一定改!”
常青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喬朵兒懶得搭理,而是看向大雷:“你說說你在錢莊打聽到的情況。”
“岳管事以兒子的名義在錢莊存了五千兩白銀,而他的兒子是附近有名的地痞,祖上也沒銀子,這銀子肯定是岳管事的。”大雷據實說道。
五千兩已經不是小數目,但這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再看岳明,他的身體已經忍不住顫抖。
該死的,他料到譚家是有備而來,但真沒想到他們什么都調查清楚了。
“去通知官府,請他們幫忙查明岳明一家所有的資產。”
岳明不服氣地說道:“這是我一個人做的,為什么查我一家?”
“你才十五歲賣身為奴,買身后生的兒女也是賤籍,而且當時張公公把賣身契給我的時候也說那是你一家的,我查你一家有問題嗎?”
喬朵兒反問道。
只查岳明,能讓他吐出來多少?
從錢莊的錢放在他兒子名下就可見一斑了。
岳明被逼到絕境,蹭一下站了起來。
“你們最好弄清楚,這兩個莊子一直是我在管,前后已經有十年了,長工和佃農們也只認我,你覺得你能接手嗎?”
這些人一定要逼他,他一點都不介意和他們同歸于盡。
反正沒了銀子,活著也沒意思。
“這兩個莊子圣人既然賞給了譚家,那就不用你擔心。”喬朵兒緩緩說道。
只要得了佃農的心,有什么不好管理的?
岳明一臉絕望,他混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狠心的女人,她認定的事情她就一定會做。
所以他說再多也逃不過屬于自己的命運。
此時他也終于相信多行不義必自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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