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沫兒被請了出去,白一凡嘆息一聲,眉頭緊蹙。
他把自己關在這里有什么意義?
說到底就是因為他軟弱,他想逃避,想用這種方式減少自己的罪惡感。
可他在牢里住再多天也無法彌補喬朵兒受到的傷害。
見白一凡糾結成那樣,陳怡靈淡淡地說道:“離沫兒是離沫兒,你是你,干嘛為她做的事情懲罰自己?”
白一凡有那樣的表妹真心憋屈。
秦龍云公務繁忙,才陪她說兩句話就給人喊走了,她便趁空過來看看。
沒想到那個心如蛇蝎的女人在,她只能在一旁看著。
見陳怡靈過來,白一凡早把別人忘得一干二凈,他只想知道喬朵兒的情況。
但因為心里有愧疚,他不敢直視陳怡靈。
“朵兒怎么樣了?”
“雖然沒死,但失血過多夠她養很久了,希望下一次她還能大難不死。”陳怡靈心疼地說道。
想想才見喬朵兒的時候,那巴掌大的小臉都成青灰色了。
白一凡喃喃地說道:“我已經讓她離開白石鎮了,她不會再有機會傷害朵兒。”
“但愿如此吧。”陳怡靈敷衍地回應。
因為她覺得離沫兒不會善罷甘休。
那女人對喬朵兒有敵意可以理解,但秦龍云和那些侍衛呢?
特別是那些侍衛,他們根本沒見過,根本談不上仇怨。
但離沫兒一樣能下手,足見她已經當心病狂了。
想讓她停手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讓她如愿以償,另一個就是讓她死。
“我跟姨父說了,他不會坐視不理,我也派人監視她了。”白一凡緩緩說道,他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陳怡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喬朵兒想自己找回場子。
那時候白一凡再偏袒離沫兒,就真的惹人心煩了。
所以她得提前預防:“那你發誓如果再有下一次,你絕不偏袒她。”
“她不再是我表妹,我還有什么理由偏袒他?”
秦龍云淡淡地說道。
第一次是離沫兒找地痞為難喬朵兒,他提點過她,說他一直把她當妹妹。
第二次是離沫兒向玄三通風報信,他警告過她,讓她不要再傷害朵兒。
他前兩次的寬容換來的卻是差點害死朵兒,若是再有下一次,他絕不會放過她。
“你想明白就好,秦大人剛抓了不少土匪,你該給他們騰地方,還有不少士兵受傷,你不會袖手旁觀吧?”
白一凡拱拱手:“我知道該怎么做。”
陳怡靈的目的達到,便帶著春桃往回走。
“春桃,想辦法安個丫頭進離府,那女人有任何異動即刻回稟。”陳怡靈嚴肅地說道。
離沫兒臨走前面容都扭曲了,她總覺得心里不安。
春桃立馬應下:“我這就去。”
兩人又在院子轉了轉,估摸著秦龍云該回來了,她們才回后院。
但到家時依然不見秦龍云的影子。
陳怡靈沮喪地說道:“可惡,還不如在朵兒家待著呢,還有人能陪我說說話”
沒想到她興致沖沖回來,卻被秦龍云澆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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